住嘴给哭了。
上官灿着急了,“你,你别哭!”
顾惜儿别过头去,哭得更伤心。
上官灿有些无措,“有话好好说,你别哭……”
顾惜儿起身躲开,上官灿要去追,奈何力气还没全恢复,一下榻就险些给摔了。顾惜儿见状,赶忙去扶,可见上官灿自己坐回去了,就又止步,“你躺回去!”
上官灿道:“你别走。”
顾惜儿有些急,“你躺回去!”
上官灿也有些急:“你先别走。”
“你躺回去我就不走!”
“你先别走我就躺回去!”
两人同时出声,看对对方,又不约而同沉默。
很快,上官灿乖乖地躺了回去。见顾惜儿还杵着,他拍了拍床板,示意她过去。
顾惜儿低下头,淡淡道:“对不起,我……”
“不能怪你!”上官灿打断了她,“你过来,你看看我连伤口都没了!伤口没了,这事就过去了!”
顾惜儿没动。
上官灿以为她不相信,一边掀起衣角,一边道:“烟姐的医术是能起死回生的,就这一刀算不了什么。伤口真没了,你不信过来瞧一眼。”
他怕顾惜儿看不清楚,索性将上衣给脱了,
顾惜儿非但别过去,还是别过头看向一旁,“流氓!”
上官灿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他连忙把上衣穿上。
这下,两人又沉默了。
很快,上官灿又开了口,“你要是还内疚,就,就答应我一件事吧。”
顾惜儿连忙问:“什么事?”
上官灿道:“我想吃糖葫芦了。”
顾惜儿一听就知道上官灿故意的,想减轻她的负罪感。哪知道上官灿又补充道:“真的馋了,半个时辰内就想吃到,你想想法子吧。”
顾惜儿这才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知道,现在是三更半夜,而且,从余阳关到城里来回,最快也得一天。
她思索起来。
上官灿又道:“你若是办得到,我们就又两讫了。你若是办不到,那,那我也索性不原谅你了。你欠我一次!”
若不是烟姐和时翳都来瞧过,确定这家伙刚刚一直在沉睡做梦,顾惜儿都快怀疑他听了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了。
她将一旁的药汤端过去,认真道:“你先把药喝了,半个时辰内,我一定让你吃上糖葫芦!”
顾惜儿转身就走,都快出门了,上官灿终是忍不住问道:“顾惜儿,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那天晚上,你……你为什么不开门?”
他说的是他发誓的那天晚上,他去敲她的门,她明明在屋内,明明醒了,却当没听见。
顾惜儿脚步微僵,她迟疑了片刻,道:“我,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等……等我们两讫了,再说吧!”
顾惜儿买不到糖葫芦,只能自己动手做。
她到火房四下翻找,总算找出了一罐糖块来。这时候,一旁柴火堆里却传来一阵窸窣声。
顾惜儿连忙道:“谁?谁在那儿?”
没有人回答她。
顾惜儿觉得不对劲,这声音像极了有人躲在那儿。
她提起油灯,小心翼翼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