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道:“不早了,不送。”
上官灿冲到他面前去,“你知道自己做什么吗?”
秦越道:“代转告顾惜儿,我与聂羽裳早已两讫了,我二人的事情,她也不全都知晓。从今往后,不必再提及,免得日后这后宫的女主人,不愉快,让我难做。”
上官灿不知道秦越和聂羽裳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知道秦越想娶的一定不会是镇北兵府的小姐。
只是,秦越的话都到这份上了,上官灿哪敢多说什么。
他轻叹了一口气,悻悻地离开了。
天亮之后,三月之期也到了。
午后,皇上有意立镇北兵府之女为后的消息,突然就在朝野内外传开了,甚至全城都在议论这件事。
到底是秦越故意为之,还是镇北将军做的,就不得而知了。
直到傍晚,聂羽裳都没有出现。
秦越似乎笃定她不会来了,找了好些大臣在御书房里议事,一点儿都不像是在等人。
顾惜儿哭了好久,还想去找秦越,却被上官灿拦下了。
她大骂道:“镇北老将军那个老东西,一定是他故意放出消息的!羽裳姐若是听到了,该有多伤心!”
上官灿道:“你怎么知道,不是秦越故意放出消息的?这事是秦越主导的,他不立后,镇北老将军还能逼他不成?”
顾惜儿愣住了。
上官灿道:“他们俩的事,往后你都别管了!你有不月老能给他们绑一起!”
顾惜儿道:“秦越当真……不喜欢羽裳姐了?”
上官灿道:“这只有他自己知道!我求求你了,别哭了,小心动了胎气!”
顾惜儿吸了吸鼻子,努力平静下来。
上官灿离开后,她也出门了,独自去了秦宅。
秦宅,一个男子急匆匆往外冲,差点跟迎面而来的人,撞上。幸好他及时停住,双手大张,扒住了门框。
顾惜儿后退了好几步,紧张地捂住肚子,吓得脸的青了。
男子一见顾惜儿,大喜不已,“小妮子,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好久不见了!”
顾惜儿缓过神来,顿时一肚子的怒火,破口大骂:“你谁啊,有这么横冲直撞的吗?瞎了眼没看到这是用来进出的大门吗?”
她气呼呼地指向一旁的石壁,“你往那撞去,那才是你该走的路!”
男子瞧了石壁一眼,忍不住笑了,“小妮子,一年多没见,脾气见长,眼力倒是不好了。你好好瞧瞧,本少爷……”
他思索了下,立马改口,“不,本王是什么人?”
本王?
顾惜儿一脸狐疑,却还是走上前去,认真打量起眼前的男子。
只见这男子二十出头,一身华服。论身段,宽肩窄腰,笔挺高大;论五官,轮廓分明,五官俊朗,虽然称不上人中龙凤,可是赏心悦目还是有的。
顾惜儿还真觉得熟悉,尤其是那双贼光贼光的眼睛,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作甚?”
秦越登基后,秦家就已经不住人了。她今日来,也是最后来看看,她要跟上官灿去青冥阁了。
男子径自傻笑着。
顾惜儿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哪朝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