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初晴提着柳树枝,垂头, 似笑非笑地看着手中的鬼脑袋:“听说过柳枝打鬼吗?”
柳条打鬼, 打一下, 小一寸, 一直打下去,能直接把七尺的彪悍大鬼,打成小矮鬼。
阿飞瞪着鬼眼,惊恐道:“别, 别,别打。我是好鬼, 没害过人, 你不能对我动私刑。”
古初晴长长哦了一声:“原来是好鬼啊, 可你们干的事,是好鬼干的吗?”
阿飞:“我干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干,你不能诬蔑我。”
“什么都没干,你确定?”古初晴柳条一伸,在阿飞眼前晃呀晃, 晃得阿飞胆颤心惊:“俗话说, 强龙不压地头蛇, 你们倒好, 一来就欺负本地鬼,进城时,还去挑衅城外镇桥兽, 差点闹出车祸。”
阿飞一听,眼珠子一转,立刻辨解道:“诬蔑,绝对是诬蔑。我们没挑衅镇桥兽,是他自己跑出来拦我们,不让我们过桥。打架,谁还没个失手啊…那车祸不是我故意干的。至于欺负本地鬼啥的,就更不存在了。咱们可没欺负他们…..咱们是外来的,不凶一点,要是被本地鬼欺负了,怎么办。谁知道咱们一凶,那些胆小鬼就怂了,这不怨咱们。”
敢情这女人,是本地鬼和镇桥兽找来给他们报仇的啊。
呸,打不赢就找帮手,简直太不要脸了。
“按你这么说,还是我冤枉你。”古初晴气笑了,掂了掂里的柳枝,有点手痒想抽他。
阿飞呵呵一笑,一副狗腿模样:“你这不也是被人误导了吗,怪不到你头上。”
古初晴:“……!!!!”
这只鬼,是她见鬼二十年,嘴皮子最厉害的鬼,她信了他的话才怪。
“想不挨打,就老实点。”古初晴晃着柳枝威胁:“我听说,你们来富津是想打听某个人的消息,是谁让你们来的?那人除了让你们打听消息外,还有没有让你们干其它的。”
阿飞楞了楞:“一码归一码,咱们也讲道义的,这事不能说。”
“讲道义是吧。”古初晴冷笑。
手一抛,把阿飞的脑袋丢到地上,抬脚踩在他脑袋上,然后胳膊一甩,柳枝啪的一下打在脚边。
一阵沙石翻滚,阿飞被吓得直打哆嗦。
古初晴笑意不达眼底:“还讲道义吗?”
阿飞恐惧道:“不讲了,不讲了。”妈的,道义哪有命重要。
柳枝真要抽到他脑袋上,那他脑袋还不得缩成个拳头,等脑袋飞回鬼身装不上怎么办,到时候他哭都没地儿哭。
古初晴:“我问你答,答案让我满意,我就不计较你们欺行霸市,挑衅镇桥兽的行为,如果不满意,没有从哪来就回哪去的说法,直接柳枝伺候,懂不….”
阿飞脑袋狂点:“懂,懂。”
见威胁够了,古初晴满意地点点头:“你们原本是什么地方的鬼?”
阿飞:“我们都是周市的鬼。”
古初晴:“谁让你们来富津的?来富津是为了什么?”
阿飞:“一个道士,他让我们帮他打听一个姓古的人的消息。打听到消息后,让我们注意那人行踪,如果那人离开富津,就立即通知他。”
古初晴听到这里,眉心一紧。
暗中打听古家消失,并注意她的行踪,那指使小鬼的人目的不纯。
想到这里,古初晴思绪飞快转动,片刻后,就把怀疑目标落到了凌家身上。
她在没破命以前,一直隐在富津,从来没有得罪过人,连闲事都很少管,只和富津那些想要夺她身体的鬼斗过。
算来算去,唯一和她有恩怨的,就是凌家人。
也对,神农架大阵被她破掉,岂在两方隔空斗法中,她还狠狠削了对方一把。
只要与她对法的人不是脑袋笨的没得救,就会把怀疑目标放向古家。
二十几天前,这个时间点……
老祖是在二十几天前破掉凌家监视十方阵镜子的;周口镇山上太监墓的死者,也是死于二十多天前;这群小鬼,是在二十多天前受人指使,前来富津的。
而指使小鬼的人,明显与古家有仇……
三件事,通通发生在二十几天前,如果三件事能串联…..
那极有可能就是凌家大本营被老祖端掉,促使凌煜逃窜周市,然后取对凌家来说有一定重要性的锁棺铁索,最后,又派人来富津调查古家。
毕竟,神农架余脉里的行尸窝,是被她端掉的,从神农架联想到富津这座城市到也不奇怪。
再说了,神农架大阵被毁,凌家不可能无动于衷,肯定会派人来调查,不过,倒是没想到派来派去,竟派一群无关紧要的小鬼来?
难道凌家并没有她想的那般厉害,人手其实也不多?
不,事情也许是她想差了。
凌家人让小鬼入富津,并没有掩饰行踪,只要她有心一查,定能查到。凌家不可能蠢得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没什么威胁性的小鬼干。
这会不会是他们的欺敌之计,只为了掩护他们真正要做的事。
失踪的铁索……失踪的铁索……
铁索最大的用处就是困尸。
难道凌家是发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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