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安虚扶了一把陆仙儿,“陆姑娘不必如此多礼,是我应该感谢你的关心,只不过我这里一切安好,陆姑娘实不必费心。”
郑怀安客套的言语之中满是疏离,那言语态度之间,就差在脸上写上嫌弃儿二字了。
纳兰萦虽然被黎千烨拉走了,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时不时回头张望。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还觉得这郑怀安是个暖男,怎么一转眼就就对人家姑娘这般态度,虽然那位陆小姐算不上天香国色,但相貌清丽举止文雅,而且看衣着打扮也并非寻常人家,这样的女子对他倾心以待,他却还对人冷脸相向,实在有不应该。”
黎千烨听着忍不住笑了笑,“方才夸人家的是你,如今说人家不是的也是你,你这变得也太快了些。”
“我这都是就事论事而已。”纳兰萦说着哼哼一声,“我看男人大多一样,都是说的好听而已,果然男人的话不能信,若是男人的话可信,母猪都会上树!”
黎千烨哭笑不得,“你既不了解郑怀安与那女子的关系,怎知就是他的不是。况且,即便他不是个善始善终之人,那你也不能因他一人否定了这世间所有男子,我作为其中一员,也觉得实在冤枉。”
纳兰萦不过一时口舌之快,闻言不禁掩唇一笑,“抱歉抱歉,我这一时愤愤不平,但也不是针对你的意思。”
黎千烨深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人的心思也真是一门学问。”
“怎么,你感兴趣想要见就研究?”纳兰萦玩笑问。
“其他事情我还可以挑战一下,这件事还是算了,怕是倾我毕生之力也难以研究透彻。更何况,我研究旁人也是无用,只要了解你的心思这就够了。”
纳兰萦笑睨他一眼,“就会说些好听的。”
二人一路说笑着回了院子,闲聊间,纳兰萦又想起了绸缎庄的那具尸体,忽而问黎千烨,“你在绸缎庄说的话,都是真的?”
“当然,怎么了?”黎千烨不解反问。
纳兰萦摇了摇头,“随便问问,我看到那尸体的时候,也觉得像是凶狠的山匪所为,可后来又听你说了那番话,便拿不准你是不是故意转移那些官差的注意力。怕真是山匪追着我们来的临阳城,便会暴露你的身份。”
黎千烨听了一笑,“你这小脑袋,想的东西倒是不少。不过这次是你多想了,我在绸缎庄说的都是事实。而且就算身份暴露也没什么,想杀我的人不在这临阳城明面上,暗地里的那些人,即便我不暴露身份也同样会伺机而动。隐藏身份不过是为了省些麻烦而已。”
纳兰萦了然颔首,“听你这样说,我就有分寸了。”
临近晚饭时分,郑府的管家来到纳兰萦二人所住的小院。
“叶公子,叶姑娘,我家公子说,这两日琐事缠身,未能好生招待二位,今日特请了城中名厨来府中,备下一桌家宴请二位赏脸。”
“你家公子客气了,我们稍后就到。”黎千烨微微颔首应道。
“那小的在正堂恭候二位。”管家又微微低身一礼,转身先行离去。
纳兰萦站起身来抻了抻胳膊,“刚好我还真有点饿了,这管家来的也是时候,那我们过去吃饭吧。”
黎千烨随即起身,二人并肩向前正堂走去。
堂间,郑怀安已至,见了纳兰萦二人便起身笑着招呼,“叶兄,叶姑娘,快里边请。”
圆桌上摆着三幅餐具,满满一大桌子的各色菜肴,只瞧着便已经令纳兰萦食欲大开。
“不知道是否合二位的胃口。”郑怀安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三人客套一句,而后相继落座,纳兰萦看着满桌子的佳肴便心情不错,“咱们中午刚在酒楼吃过,晚上郑公子又准备了这一桌,实在费心了。”
“是我先前招待不周,其实二位暂住府中第二天,我就应该好生招待一番,只可惜这几日实在是杂事缠身,因而疏忽怠慢了二位,还望二位不要见怪才是。”
话说这,郑怀安自斟了一杯酒,而后举杯道:“我这就先自罚一杯,向二位深表歉意。”
纳兰萦玩笑道:“郑公子说的怎么见外,我怎么觉着你这是在找借口自己独占美酒呢。”
郑怀安听了哈哈一笑,亲自为三人酒杯各自斟满,“不敢不敢,好酒自当与好友共饮。”
纳兰萦发现,郑怀安这酒似与酒楼中喝的不大一样,酒色微黄,透着淡淡的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