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姐此时来访,不知所谓何事?”郑怀安客气却十分疏离的问。
“我……我听说你受了伤,所以特来探望,还带了些滋补药材。”
陆仙儿说着,将手中的锦盒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多谢陆小姐挂心了,只不过你我已无瓜葛,陆小姐是实不必在郑某身上费神,所以陆小姐的心意郑某领了,东西就不必了。”
郑怀安不论言行举止,都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就差直接说出不欢迎或者逐客的话了。
陆仙儿怎么说都是个未出阁的富家贵女,这般被人冷遇,脸上难免不大好看,青一阵白一阵的。
“安哥哥,你我自小相识,你一定要这样与我说话吗?”
陆仙儿死死攥着帕子,看着郑怀安的目光中浸着水汽,仿佛是在用全身的力气,强忍着不让眼中的水珠儿落下来。
“自幼相识又如何,多年未见早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大可不必纠结于旧事不放,那样只会让你我难堪罢了。”
“安哥哥,我知道你还生我们家的其,可当年的事情真的只是误会。”
“呵,误会。”郑怀安冷笑一声,扫向陆仙儿的目光中夹带着轻蔑还有几分恼意,“你一句误会,就想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么!”
“我们陆家愿意做出赔偿的。”
“赔偿?人命如何赔偿!难不成你们陆家想要伤人偿命?用谁的命来抵偿,是你的,还是你兄长的?”
“我……”陆仙儿被郑怀安犀利的目光吓得后退了半步,嗫嚅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杀人偿命这几个字说出来简单,可没有多少人能够真的做到。
郑怀安冷哼一声,“我已经念在从前两家的情分,没有做出赶尽杀绝之事,但不代表我原谅你陆家的所作所为。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就无法挽回,失去的人命更是无法偿还,你既也是豪门贵族出身,应当知晓女子礼仪,既你我二人早已毫无瓜葛,今后也不应在私下见面,从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你也不要再来见我了,即便来了,我也不会见!”
郑怀安说完,最后看了一眼陆仙儿,未待她开口,便径自反身而去。
陆仙儿被晾在原地,看着郑怀安大步离去的背影,仿佛是将她避之如瘟疫的在逃离一般。
傍晚时分,纳兰萦在家中先来无趣,便打算出去看看这临阳城的夜景。
黎千烨本无心闲逛,但大晚上的又不放心纳兰萦一人,便也只好随行跟着。
夜色中,最为兴旺的生意便是酒楼和歌舞坊。
当下已经吃饱了肚子,纳兰萦对酒楼无甚兴趣,瞧着那歌舞坊倒是觉得有趣。
“我还从来没去过那里,不如进去瞧瞧?”纳兰萦饶有兴致的问黎千烨。
“歌舞坊是男子消遣之处,你一个女孩子,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谁说只有你们男人能去听曲儿看舞,女子就不能去了。更何况,我这不是做了男装打扮么,你若不说,谁知道我是女子。”
黎千烨有点无奈叹气,只听纳兰萦这话,就知道她是打定了主意,势必要进去瞧瞧的,即便这会儿拦住了她,保不准何时她想起这事儿,还要自己跑来瞧瞧。
“我听说这种地方,那都是花钱如流水。你不会是身上没带够银子,所以不想让我去?”
纳兰萦话虽如此说,却拍了拍腰间挂着的钱袋,“没关系,今天爷请你。”
黎千烨扫了一眼,那分明是他之前给她的钱袋子,如今倒是成了她的了。
“好吧,去看看可以,但不准胡闹,稍作便回去,时候也不早了。”黎千烨先叮嘱一番。
纳兰萦立时乖顺的点了点头,“没问题,都听你的。”
黎千烨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纳兰萦往歌舞坊走去。
歌舞坊门前,几个衣着艳丽身材纤细婀娜的女子招揽生意,见纳兰萦二人上前,便迎上前来娇嗔拉扯,将二人带进了坊内。
“二位公子瞧着面生,可是第一次来咱们歌舞坊?”迎们的管事笑着上下打量一番二人。
“初来临阳,见您这坊内生意红火,便来瞧瞧。”
纳兰萦学着电视剧中看到的那样,拿出一副富贵浪荡子的做派,同时上下打量着,心说原来这就是歌舞坊。
歌舞坊的正中间有个舞台,上头正有几个女子正在跳舞,一旁分坐几名乐师抚琴奏乐,而台下便是众多席位,而几乎每一个席位上,最少都有一个或是两个女子在陪坐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