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突如其来告白, 让立花绘梨偏了偏头。
她认真地看着安室透的眼睛,而后者也专注地看着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并肩坐在屋檐的走廊下面, 让阳光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暖色的光晕。
等到了好久以后,立花绘梨才缓缓开口:“你这句话是以什么身份说的?”
“安室透?还是降谷零?”
“既是降谷零,也是安室透。”
安室透郑重地开口, 眼睛里面都是认真:“不论身份是什么, 我所代表的都是你眼前的这个人。”
立花绘梨眨了眨眼睛, 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见此他也继续道:“绘梨,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
她终于是给出了反应,颔首示意了一下:“不过, 就像我先前说的那个样子, 等这件事情结束了以后我再给你答复。”
立花绘梨并不是什么矫情的人, 可是在这种时候,她还是决定稍微的矫情一下。
毕竟不管当年究竟是什么原因, 被甩的那个人终究是她。
谁还不能有点小脾气呢?
安室透看着她的表情, 心里也把她的想法猜了一个大概,也点了点头:“我等你。”
“一直会等到你答应我的那天。”
他这句话一说完, 就被立花绘梨给捂住了嘴。
安室透疑惑地眨了眨眼示意, 她也缓缓的把手给收回来:“这件事情,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
“你不觉得,现在的情况就像是在立flag吗?”
立花绘梨一本正经地扳起手指和他细数了起来:“……在好多电视剧、电影还有小说里面, 说这种话的人最后都没有再回来。”
安室透被她的动作给逗笑了,又重新把立花绘梨给揽入了怀里:“放心吧,绘梨。”
“还没有把你娶回家,我又怎么甘心呢?”
“你就贫嘴吧。”
立花绘梨并没有做任何的挣扎,而是闭上了眼睛安心的让安室透抱着,好一会才开口:“零,你答应我。”
“什么?”
“安全最重要。”
她抬起了脸,眼睛与正低下了头来看她的安室透对视:“我知道。”
“咳!”
一声咳嗽,把两个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一看到站在那边把右手成拳放到了唇边的压切长谷部,立花绘梨也从安室透的怀中抽身出来:“长谷部,你怎么过来了?”
“我再不过来,主你不知道会被这小子占去多少的便宜!”
虽然说最终在大家的商量之下,还是决定尊重立花绘梨的意见,但是看到安室透这个家伙天天往家里跑,还轻薄自家主,压切长谷部就忍不住在心里把他压切了好几百遍。
要不是担心让立花绘梨难过的话,他恐怕也不只是在心里,而是会直接付出行动。
安室透接收到了压切长谷部不善的眼神,也毫不示弱地看了过去,笑道:“压切先生说笑了,怎么能说我是占绘梨便宜呢?”
“请叫我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的眉头一皱,让立花绘梨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好了。”
有了她的话,安室透就收敛了一下,站在另一头的压切长谷部也走了过来:“主,有些事情需要你来办。”
大概是因为安室透在场的缘故,他把话说得很隐晦,不过立花绘梨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穿上了放在院子里面的备用的草履站了起来。
“零。”
她回首看了一眼安室透,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没事,你去吧。”
安室透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了身来,抚平了衣服上面的褶皱:“我也应该回去了,还有事情要做。”
“那你小心。”
“你也是,多注意身体。”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彼此点头,没有再做过多的交谈,就向两个相反的方向走了出去。
安室透是继续去自己的任务,而立花绘梨是去处理自己的工作。
——
压切长谷部之所以会忽然来叫立花绘梨,其实是因为狐之助今天回来以后,告知他在下午晚一点的时候,时之政府会委派人过来了解这次的事情。
药研和那个本丸的各位刀剑的事,家里面的各位刀男都非常的清楚,所以也明白对方过来的目的恐怕没有这么的简单,就匆匆的过来通知起了立花绘梨。
谁知道就看到了那一幕。
感受到了压切长谷部那无奈的眼神,立花绘梨也偏头看了过去:“长谷部。”
“我在的,主。”他敛下了眉眼来。
立花绘梨也拍了拍他的肩,道:“我不是那种头脑不清醒的人,所以也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我知道。”
压切长谷部当然是知道的,因为这些年来,她都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审神者,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能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他。”
“轻易就原谅他吗……”
立花绘梨在听到了他的话以后,就将目光给放远了一些,透过打开的扇门看向远处的高楼:“也不能这么说,因为这是我也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思考才决定的。”
“而且,当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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