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乐没事理会大太太的辨解,满脸是悲伤过后的极度震怒,越过大太太,自顾的让对着外边的亲兵吩咐道:“一队卫兵进来,将这些人分头看押,分开审问。把他们一个个的嘴巴全都给我撬开。我还不信了,这么多的人,总能问清真像,三妹你说是不是?”
大太太心虚害怕,不敢抬头看自家大哥。虽然她现在已经是顺宁伯府的大太太了,但是在这个哥哥面前,她依旧仿佛还是那个刘府小小卑微的庶女。低头默默回想整件事情的经过,刘林慧死的事,和她真的没多大关系。人不是她动的手,事情也不是她让许家三姑娘做的,她最多的暗中放放水,让许家三姑娘更方便行事罢了,对就是这样,她明明什么事都没做,心虚个什么?小姑娘间的争风吃醋,一时被情迷住了双眼,做下些错事,与她有什么关系。至于桃儿的话,没有证据,最多也是个猜测。
陈家的仆从都让亲兵给一个个带了下去。桃儿与杏儿行动得了自由,双双跪在刘伯乐的脚边,呜呜咽咽的,一个劲的说,她们该死,她们该死的话。二人痛哭流涕,好不悲伤。
刘伯乐刚刚才哭过,这会被两个小丫头带的,红红肿肿的双眸,又再一次涌满泪花。他的宝贝呀,爱妻留给她最后的一点点念想啊,怎么可以就这么没了?悲从心来,老大的男人又开始难过起来。泪眼迷糊地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心头肉被人狠狠剜去一般。
几人又哭上一会。桃儿重重地对着刘伯乐磕上一个头,哽咽地道:“老爷,桃儿有负您的重托,自知无颜岂求原谅。姑娘一个人上路,孤孤单单的,太可怜了。桃儿想求老爷一个恩典,让桃儿也一块下去陪姑娘吧。桃儿活着没有照看好姑娘,死了,一定为您照顾好她,再不让人欺负了她。”
如此重情重义的女子,刘伯乐看着很是感动。刘伯乐知道,有人想要害女儿,就凭两个小丫能挡得了一次,也挡不了二次,三次。要说最该死的是他。做为一个父亲,在妻子死后一味的沉浸于悲伤之中,用事业来麻痹痛苦,而忽略了女儿。竟然相信庶妹的一面之词,将亲亲女儿送进狼窝之中。一想到刚刚在窗外听到的那些话,刘伯乐愤怒到极点,狠狠地瞪着低头站在那里的三妹。她怎么可以这么狠。
“之前桃儿在屋里说的,是你帮着凶手拖住她,让慧儿身边一时离了人,是不是真的?”
果然,桃儿说那话的时候,大哥是在外头的,那些话他全听到了,怎么办,怎么办?一时间大太太六神无主起来。吱吱唔唔的,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整句。
“话呀,怎么不说话?”人在气怒的时候,最是没有耐性,看着半天不吭声的人,一个火气上头,直接将近旁的一个花瓶向大太太那头砸了过去。
花瓶就那样直接地砸在了大太太的近前。突如其来的大喝,以及花瓶的碎裂声,吓得大太太一个脚软,直直地坐在地上。平晶在最顾形像的她,这回真的是豪无形像可言。
“不是的,不是,我没有。”
“没有?我每个月都寄来大笔的银子,全上哪了,至于到慧姐儿的一点点燕窝都吃不上的地步?”转头不看那个让失望至极的庶妹,对着桃儿道,“桃儿,你来说。事情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慧儿会,会”死那个字,他说不出来,刘伯乐目前还不能接受爱女的早亡。
“老爷,您不知道,姑娘在这府里有多苦。”桃儿哭了着道,“昨天白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日里,都不让说大表少爷和许三姑娘定亲的事,昨天竟然用几个下人在姑娘每日出没的必经之路说三道事的。姑娘得知大表少爷要另娶他人,很是难过,晚饭也就没有出来吃了。奴婢怕姑娘饿着,打发了杏儿去大太太那里取些燕窝来,结果好半天的,杏儿却了却没有回来。”
刘伯乐转头看向杏儿,杏儿跪下在地上,哭着:“我上了大太太那里,结果还没见着大太太,一进院就被她身边的林嬷嬷给支去帮忙做针线了,说是,”杏儿看了一眼地上的大太太,“说是大太太最喜欢我做的针钱活计,如果做的好的话,赏些燕窝也不在话下。”
“怎么,慧姐儿要吃些燕窝还要看她高不高兴,你做针线才能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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