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清醒过来的老太太这才主意到儿子难看的脸色。想到儿子从小到大遇到好躲的性子,刚下去的闷气,又给提了起来。哎,这可如何得了,如何得了。
母亲终于不闹了,顺宁伯这才有空与刘伯乐说上话。行礼后,笑道:“大哥不要和这些妇儒计较,母亲老了,刘氏也是一个不省事的。她们一时糊涂犯下这番大错,还请大哥见谅。”
刘伯乐打量了一阵顺宁伯,终于在顺宁伯站立不安的时候,收回了目光,嘲讽道:“顺宁伯来的真是时候。”事情都完了才来。担子全踢给妻儿,老母。
刘伯乐虽没有挑明,但顺宁伯还是听懂了,脸上微微烧红,装着不明所以地说道:“我刚刚得知,这才来晚了,还请大哥见谅。”
“没什么好见不见谅的,当初贵府上上下下的敢这般作贱我家慧儿,就要做好承受的后果。刘家和顺宁伯府的这门姻亲还是就此断了吧。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不要再往来走动了。”
顺宁伯在刘伯乐跟前碰了一个钉子,脸色有些挂不住了,便转头看向刘伯乐身旁的刘林慧高兴地道:“慧儿,身体怎么样,好些了吗?”
“还好,死不了,让伯爷失望了。”同样,现在的刘林慧再不肯喊对方为姑父。
“怎么,怎么会,姑父自然是盼着你好起来的。”
“哦,是这样吗?”
“当然是,当然。”顺宁伯还从未见过如此强势的刘林慧。以往的她总是软软绵绵的,几乎是他人说什么,刘林慧便听什么,连反驳的话都不会有一句。
将银钱财物交结清楚,刘林慧再也不想看这恶心的一家子,直接命人将顺宁伯府的大小主子,奴才统统都赶了出去。至于顺宁伯府的东西,也都让人一并丢了出去。
临走前,陈洁用一种不可思议和置问背叛的眼神看着刘林慧。
刘林慧看着这样的陈洁,只剩下嘲笑。明明先背叛的人是他,明明原主都要病死了都不肯过来多看一眼,明明他为了权势放弃了他们之间多年的青梅竹马的情份。这样的人真是好笑,在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在失去的时候就只会怨怪他人,而从不反醒自我。
顺宁伯府的人都走了,这府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刘伯乐扶着女儿回屋:“慧儿,你再歇会,病还没好呢,当心着点。父亲还要将那些个帐房领回宫里去,事情了了,还得回宫里去谢恩。这事要不是皇上,太后的支持还不会这般的顺利。还有父亲的公务也要向皇上汇报一下。昨天晚上父亲直接过来,都还没有先进宫呢。不过好在皇上休谅,不然可是大罪过。你好好休息,其它事都别管。”
“父亲你快去忙吧,要不天晚了,又要耽搁一天。皇上怪罪也不好看。”
刘伯乐亲自将王大人送出门,又领着一干子的帐房进宫去了。
出门的时候,看都没看被赶到大街上的顺宁伯府一家子一眼。
十月的天,白里日晒充足,还不算太冷。可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大白天,刘林慧不管不顾的将一府子大大小小上百号人全给哄了出来,还有原本属于顺宁伯府的东西,也一件件的排占在大街醒目的位置。
“刘林慧还真是不念旧情得很呢。”三太太咬牙切齿地道。
顺宁伯看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投来的异样的目光:“母亲,咱们现在怎么办?”
老太太道:“还能怎么办,先打发人上北前贫民居那片租个房子。就这点子银子,可要精细着来,一大家子人住客店的也要发上一笔不少的银子。反正都是要租房的,还不如早早的租下,省下客店的银子。”
原本他们顺宁伯府是有房子的,只是三年前一大家子搬到这里来后,宽宽大在的五进大宅子,多好的地方,大家都觉得那样一个小的三进宅子,留着也没用,反正再也不会住回去了,就给卖了。现在好了,被刘伯乐这般急吼吼地赶出来,连个暂时落角的地方都没有。
想到这里,老太在不禁又要怪那个该死的刘宁柔了,直是他们家的扫把星,祸害。以前顺宁伯府,就是不显贵,但到底还有片瓦遮头,哪能沦落到如今天的全家上下流落街头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