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千桦俯下身来准确地噙住了她的双唇。
怀渊愣了片刻,慢慢感觉到了唇上传来的冰凉的触感。他极小心地环住她的腰身,嘴唇在轻微地颤抖,好似正在吻着世间最脆弱而又最弥足珍贵的宝物。
半晌,他离开她的嘴唇,将额头轻轻抵在她的肩膀上,抱着她的力道却加大了几分。怀渊听见千桦沉沉的呼吸,心尖好似被一片羽毛来回挑拨着,又酥又麻。
“别让我离开你……”千桦低沉的声音轻轻响起,声带的细小震动让怀渊心里酸涩又柔软。
千桦的发丝钻进她松垮的衣领里,有些痒痒的。她想,她怎么就这么抵挡不住他的温柔,又怎么会这么贪恋他的怀抱呢……她怕是再也拿他没办法了。
“罢了……”她伸出手轻轻抱住他,慢慢闭上了双眼,“罢了。”
次日,容韫和千桦被解除了禁足,所有的将士们都为此感到高兴,唯有钟离觐,没有人能看穿他微笑下的暗云翻滚。
怀渊最担心的,还是狼?。他一定已经知道了千桦的到来,若是他将凤凰一事宣扬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她原先也去寻过狼?,可普祯跟她说,狼?这几日都呆在剑里,一次都未曾出来过。有自己意志的剑灵可以不受主人的控制,也就是说,如果他自己不想出来,那就完全没有别的办法了。所以怀渊只得吊着一口气,日日关注普祯的动向。
普祯本就一介粗人,他见怀渊的眼神总是往他身上飘忽流离,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堂堂七尺男儿却被吓的整日窝着身子走。
他也不是没问过为何怀渊会这般看他,那日他遇上千桦仙君,偷偷摸摸问了一句:“仙君,你说长宁将军为何总是用那种眼神看我,莫不是看上我了吧……”
千桦闻言,脸色蓦地沉了下去,嘴上却张口就来:“近日她研究了个新的阵法,正好缺人试验试验。”
普祯脸都绿了,胸膛猛地起伏起来:“什么!?将军竟然直接用活人做实验!多……多谢仙君告知。”
千桦“嗯”了一声,一脸漠然地往怀渊的帐子去,留下普祯一人在原地凌乱。
帐子里的怀渊突然打了几个喷嚏,千桦恰好撩了帘子进来,便柔声问她:“怎么了?伤风了?”
怀渊揉了揉鼻子,说:“唔,可能吧,这北界可真够冷的。”
千桦手心涌出了些许金色,不动声色将帐子里燃着的炭火温度升高了些。他垂眸不甚在意地说:“你在帐内多多休息,别生病了,将士那边你也别操心了,扶苍副将会管理好的。”
怀渊感受到了温度的提升,舒服得发出一声轻叹,没多想就应了下来。
千桦拿起她桌上的阵法图垂眸看着,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