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邹的更加厉害了,眼神也比刚才变得凌厉,像是一只等待觅食的猫头鹰。也许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或者因为这个问题让他觉得愤怒。但是后来他的眉头稍微舒展开,表情也没有刚才那么严肃,像是对电话人的妥协。
时玮祯跟电话里面的人交代说昨天因为跟朋友喝酒喝多了,就在朋友家将就了一个晚上,不要担心,他现在正在去上班的路上。
挂断电话,他安慰自己说是因为家里人太爱他,怕他犯什么错误,才时刻地叮嘱着自己,他才没有任何的自由,说起来,其实他也已经习惯了,25年都已经这样了,即使想反抗,但是因为抗体太多,也许已经练就了百毒不侵的功力。
其实他反抗不是没有试过,就在他15岁的时候,因为是叛逆期,一般家里人呢说什么,他都会按照相反的方向去做,家里人没少生气,他因为这样也没少挨打,但是他始终都认为自己要反抗,要反抗,也许有一天,家人就会妥协。直到有一天,他跟同班同学打架,他最后都进了派出所,跟家里的人打电话。
家里的人要他承认错误,他开始的时候就是不承认,他真心的认为自己没错,他就一直在里面呆着,一直呆了两天,最后终于撑不住了,还是他的家里人把他领走。如果不是他的家人,也许他还要呆得时间更久一点。
他知道,即使是家里的人再怎么过分地查他的行踪,再怎么对他不满意,还是对他好,出发点是好的,自从那次之后,他的性格变了很多,也许是他在向泰丽妥协。他是男人,他也知道了,不能跟女人一般见识。
尤其是进入了更年期的女人,更是矫情。
泰丽是他的妈妈,25岁的他希望自己住,但是他知道,在他没有结婚之前,自己住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也从来没有说过要自己住的想法,不只是天天在家里住,不能往家里人带女人,不能夜不归宿,都是他们家里的规矩。
一直生活在这样的家里,想反抗,但是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他也知道,他这辈子也要找一个中规中矩的女人做媳妇,所谓的中规中矩,必须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那种贤妻良母,总之,是很传统的那种姑娘,但是他的心中一直告诉自己,是不是这样的女人太过乏味了呢。
与其找那样的女人,他还是更喜欢可爱,开朗一点的女人,她可以不会做饭,但是不能没有趣味,她可以不喜欢洗衣服,但是她不能真正的懒惰,她可以不工作,但是她不能没有爱好,不能没有思想。
到了医院,科室里面的人已经去的差不多了,都在忙碌地准备一天的工作,就连那几个经常吃早餐的或者化妆的都在忙碌着。他刚到,就听到有人代话说什么主任要让他去办公室一趟。
刚听到有人那么随口一说,顾小米就很不识相地一颠一颠地跑过来了,看起来很正常的样子,但其实看时玮祯的眼神有点暧昧,有点羞涩。
呦,这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吧,又想歪了。时玮祯在心里琢磨着,也是,这样的女人心里想什么,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像她这样的女人,真的太多太多了,放到人堆里,他绝对不会看一眼。
但是偏偏的,她整个跑过来的样子,他一一地看在心里,一点儿都没落下。跑到时玮祯的面前,他本能地往后躲了躲,顾小米有点不乐意的样子,天啊,她是瘟疫吗?为什么看见她害怕成这个样子?
她忍不住还是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时玮祯看见了她的眼神由暧昧转为了愤怒,继而就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天啊,这女人脾气还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