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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雅诗只觉得有蚊子在叮扭伤的地方。
随后,一颗颗小珍珠一般的黑血粒子便从那里析了出来。
“那是……血吗?”
“是淤血。”
唐钦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一个小型的火罐。
点火,预热。
这些东西都是唐钦早准备好的,一天前就放在了课桌。
小火罐吸在了陈雅诗的脚踝处。
罐内一颗颗黑珍珠便开始涨大起来,越来越大,最后连成一簇淤血,彻底从皮下渗出。
待得析出的血黑中带红。
唐钦才将火罐轻取了下来,用酒精棉花将出来的淤血擦拭干净。
放血过后原本的青紫部位果然白皙了很多,青紫消退了大半。
…
十几分钟后。
唐钦将四枚针从陈雅诗脚上取了出来。
“这两天回去之后晚上睡觉用热毛巾敷一敷,明天应该可以正常走路了。”唐钦把东西收拾好,笑着说道。
陈雅诗点着头,从脚踝处传来的舒爽无比的感觉令她顾不上说话,先是去试着扭了扭脚。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之前连扭一下都会剧痛的脚此刻居然可以轻轻地扭动了!
她感觉这并非极限。
于是再用了点力。
还是不痛!
再用力……
直到她用最大力去扭动,脚踝才传来些微的痛感。
陈雅诗光着脚踩到地上,来回走了几米后,顿时喜出望外,惊呼出声道:“哇,我好像现在就能走路了----好像完全好了耶!唐钦,你太厉害了!”
唐钦汗颜,嘱咐道:“今晚最好还是好好休息吧。”
“好吧。”
陈雅诗实在是太高兴了,将鞋子重新穿好之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雀跃地张开了手。
唐钦见状大喜,赶紧将双手向她张开,欣然地闭上了双眼。
这妮子做什么嘛-----干嘛这么热情。
等了好几秒,睁眼才发现陈雅诗跟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
“你干嘛……我只是伸个懒腰而已。”陈雅诗噗嗤一笑。
她的双手在空中伸展,然后背在身后,脚尖踮起,素颜朝天,胸部与腹部微微向前顶出,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与此同时嘴里还传出一声酥软的呻吟声。
“嗯……”
唐钦咽了一口口水。
陈雅诗刚才被淋湿的上衣还没干呢,她这个动作下,短袖薄薄的布料紧紧地贴在了她微微鼓起的胸口。
粉色的bra,朦胧的肌肤,平坦的腹部,还有看不真切的那一小点阴影应该是肚脐眼没错……
她像是发现了唐钦灼灼的眼神,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惊慌道:“喂唐钦,你…你往哪看呢。”
“你打算就这么回去吗?”
“我……”
唐钦把他湿透的上衣从桌上拿了起来,然后拧干。
哗啦啦的水滴在地上。
“我的衣服是黑色的,不透光。不嫌弃的话,你就套在身上回去好了,等回去之后再赶紧换干衣服,别要感冒了。”
说着,他随手把衣服丢给了陈雅诗。
“那你穿什么,难不成裸着回去呀?”陈雅诗也不推辞,让她这么‘透着’回去,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唐钦爽朗地大笑:“我一个大老爷们,用得着为穿什么犯愁?”
他说着从教室后黑板下面的地上抄起一块‘大抹布’,这块布是出黑板报的时候宣传委员特地从办公室里拿来的,原本也是干净的布料,只是擦多了粉笔灰就变成了抹布而已。
在空中甩了甩,尘灰顿时如同一层迷雾般散开。
在陈雅诗那声‘不要’当中,唐钦已经将它披在了身上,遮住了自己的上半身。
军人出生的他还真不怕这种小脏,回去又不是不洗澡,大丈夫哪有这么拘泥小节?
“那----谢谢你。”陈雅诗双目一凝,心中微暖。
急促的铃声响起。
陈雅诗接了一个电话,应该是家里打来的。
“啊,爸爸,我马上就回来啦----昂好,知道了知道了。”
“唐钦,你----送我去车站好不好。”
…
两人从教室里找到了别人没拿的一把雨伞,可是出了教室才发现,原来这雨早就停了。
暴雨就是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以防万一,陈雅诗在车站上车的时候,唐钦还是将雨伞塞到了她手里。
“我回去帮你把衣服洗好,等过两天就还给你哦。”陈雅诗在上车后冲他吐了吐舌头说道。
她穿着唐钦大她两号的黑色T恤,反而有种柔柔弱弱,慵懒可爱的美感。
“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