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回到侯府之后,第一时间便向侯府主母汇报了元初的状况。
这是主母给他的任务,每次送完银子之后都要跟他描述一遍元初的惨状。
元初过得越惨,她就越开心。
只是本月的汇报让她高兴不起来,面沉如水,甚至有些扭曲。
啪!
她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你说什么?秦大郎父子都让狼给吃了!那个小畜生非但没有被饿死,反而过得很滋润,比以前圆润了不少?”
“秦大郎当真是该死啊,我明明让他把那小畜生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他却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真是废物!”
“既然秦大郎那废物已经死了,以后就不用送钱过去了。那小畜生不是活的很滋润吗?没有钱我看他以后怎么生活。”
“还有你,你看到他日子过好了,为什么不教训他一顿?把他手脚打断,让他以后只能瘫在床上不行吗?”
主母愤怒的将茶杯摔在小厮脸上,然后拿起藤条,发疯似的抽打在小厮身上。
小厮甚至不敢发出惨叫声,只能老老实实受着。
直到把小厮打得奄奄一息,主母才算消气。
冷哼一声,骂了一声废物,这才让人把小厮丢到柴房去,让他自生自灭。
旁边的一个嬷嬷见主母情绪稳定下来了,便问道:“主母,要不要奴婢派人去把那孽障······”
后面的话没说,只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主母冷哼道:“这是你一个下人能决定的吗?”
她再怎么不待见元初,那也是侯爷的血脉。如果死在她手里,这事情传出去的话,她就成了人人唾骂的恶毒嫡母了,以后谁还跟她玩?
到时候不但御史言官会各种弹劾,侯爷的政敌也会借此机会打压,整个侯府都别想安宁。
所以她可以尽情的虐待,却不能真的把人打死了。
嬷嬷自知逾越了,连忙跪地认错:“奴婢错了,求主母责罚。”
“哼,自己下去领罚。”
“是!”
嬷嬷松了一口气,连忙退下。
另外一个嬷嬷小声说道:“主母,奴婢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主母捧起新上的一碗茶,轻轻抿了一口,又恢复了那高雅端庄的姿态。
“听闻工部尚书洛大人的嫡长女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洛夫人正在物色人选。”
“你是说洛家那个病恹恹的大小姐?”
“是的。”
嬷嬷将自己所知一一道来。
洛尚书因早年娶了英国公之女为妻,在国公的提携下才当了尚书。
后来自己站稳了脚跟,老国公也去世了,于是他便开始虐待正妻。
正妻只生了个嫡女,这让他更加有理由冷落正妻。
后来又宠妾灭妻,默认妾室将正妻害死。
洛尚书为了不激怒国公府,一直没有再立正妻。
虽然如此,但洛府里都称那妾室为夫人,行主母之权,与正室无异。
洛夫人心中本就怨恨前任,所以对前任留下的女儿也是百般磋磨。
洛大小姐在家里过猪狗不如的生活,房子破败,食不果腹。生病了也不给抓药,就让她独自煎熬。
正因如此,她的身体日渐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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