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濮阳城门紧闭。
几个守门员此时正在值班室里喝酒吹牛,戒备非常松懈。
郑波手里拿着鸡腿,咬下一块肉,喝了半碗酒,
“哈···舒服,这才是人该过的日子!”
一个小兵谄媚笑道:“嘿嘿嘿,郑哥说的对,现在的日子是真他娘的舒服!”
另一个小兵也附和道:“就是,以前的日子就不是人过的!以前月俸只有五百文,辛苦站岗一个月,到头来还要孝敬一半给上头。”
“现在多好,不但不用孝敬银子,还能捞到不少油水。”
以前他们每个月发俸禄的时候都会被克扣一半甚至更多,说是孝敬朝中某位大臣的。万一以后他们当中有人犯错了,上面有人也好说话。
朝中大臣为他们说话,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不过是上头敛财的借口罢了。
但守门员人微言轻,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忍受着。
如今县令投降了,濮阳就成了大丽的城池,自然不会再受到大丽军队的攻击。
这里成了避难所,许多外地人想来这里躲避战乱。
但是县令不让难民进来,每一个想要进城的人都要先交一百两银子庇护费。
普通老百姓别说一百两了,能拿出一两的都没多少人,所以他们只能继续南迁,边跑边被大丽军队追杀。
这些守门员一开始还按照县令的要求收一百两一个人的庇护费,后来发现惜命的人不少,于是就涨价了,每人加收二十两。
这几天下来,每个守门员都分到了上千两白银。
郑波拿大头,分到了三千多两!
这才是他们想要的生活,可以随意搜刮,不用上交,也不用担心受到朝廷处罚。
元初带着大军在几百米外的小树林潜伏着,让武平带着银子和郑邢的手令去敲城门。
砰砰砰~~
“谁啊?”
郑波正喝得高兴,突然听到有人拍城门,顿时恼怒不已。
他走上城头,往下一看,只见黑夜中有一道身影。
武平仰望城头,大声问道:“敢问阁下可是郑邢大人的侄子,郑波将军?”
郑波只是一个小小的守门将,被人喊做将军,心中得意,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没错,正是本将。你是何人,找本将有何事?”
“见过郑将军,在下武平,乃是奉了荥阳郑太守的命令,来找将军传个口信。”
说完,便将手令扔上城头。
郑波仔细一看,确认是郑邢的手令,便亲自下来打开城门走出来。
看到身穿防弹衣和防弹头盔的武平,郑波微微皱眉,感觉他穿得不伦不类,但也没有多问。
“原来是族叔派来的使者,请问他有何指示?”
“是这样的,朝廷派了一位将军过来,需要混点功劳,所以郑大人便打算让他攻下濮阳,希望郑将军能全力配合。”
“你说什么?朝廷要攻打濮阳!”
郑波非常吃惊,眼神中的阴霾一闪而过,随即笑道:“呵呵,既然是族叔的指示,本将自当全力配合。里边请,跟我说说详细计划。”
说完便做了个请的手势,并朝城墙上的士兵使了个眼色。
士兵心领神会,暗暗给同伴打了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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