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那天边的红色,这样的红色是那样的深刻,以至于在后来孤雁的梦境中时时被想起。这个梦字,也许用的并不是十分得准确。因为那不只是梦,很多是梦与记忆的交错,难分难解。今天,我们之所以听到这样的故事,是因为他的讲述,一份唯一的讲述。也更是他的记忆,那珍藏于铁盒中的记忆。儿时的记忆是蒙胧而又模糊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清晰的点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渐渐地这些点都汇成了线,那时光的线,那故事的线,那星辰的线,一条条划向夜空的美丽弧线。因此,我们终于可以正式称他为“孤雁”了。因为,随着他渐渐的长大,他有了自己最越来越真实确切的记忆。虽然此刻我们还并不知道“孤雁”这个的姓名的来历,但我们已经可以相信那故事的存在还有那深爱的真实了。
在遥远的冷兵器时代,蒙古士兵向来以勇猛强悍著称。他们并没有军队与平民的明显区别,在战争中他们总是整个部族同时的推进。前边是战士厮杀,后边则是跟着整群的牛羊马儿为他们提供给养与补充。可以说蒙古我个个都是战士,三五岁会骑马的那是常事,五六岁开得硬弓更是平常。尽管如今早就没有了这样的战事了,但对于蒙古人来说这些都是不能丢掉的传统,引以为傲的传统,老乌更是没有例外。时光过去了快一年了,在这一年里。小“孤雁”每天都是在这样的训练之中度过的。马术是最基础的课程,其次是射箭,还有就是蒙古搏客。这是一种古老的蒙古摔胶技术,是蒙民们近距离的格斗防身之术。训练之余也跟随着父亲、姐姐放羊牧马,打猎干点零活。教小“孤雁”,老乌教授的总是十分的耐心,生怕自己会遗漏些什么。每一个动作总是会反复地讲解与演示。有时候甚至还甘心当孩子的靶标与对手,以成就小“孤雁”的训练。小“孤雁”呢,也是刻苦异常,不过淘气总是难以避免毕竟还是孩子。跟姐姐淘,跟妈妈淘,但唯独不敢跟父亲淘。因为父亲除了教学细心认真外,要求也是严的出奇,挨揍成了家常便饭。只是在每个月有些时候老乌是不在家的,小家伙并不知道父亲去干什么去了。只知道在那些天里日子过的是最轻松的。就这样,小家伙在成长着在进步着。骑术一天比一天精进,力量一天比一天增长,技艺也是越来越娴熟、越来越漂亮。看着小“孤雁”每天一点点的进步,每天一点点长大,老乌别提有多高兴了,那是乐在心头上的快乐。
草原上孩子,到了一定年纪都会拥有一匹属于自己的马。那是一个象征,是对于自身成长与技艺承认的象征。好长时间了,随着小“孤雁”马技的日益增长娴熟,这种意愿也日渐强烈起来。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小家伙更是厌倦了每次骑马外出前都要向长辈请示并接受那无尽的叮咛。因为他没有自己的马只能是借着用,而现在自己外出的时间又是变得越来越多,次数越来越勤,总感觉着不是很方便。为此他也曾多次向父亲提起要马,却始终没有得到正面的回答。每每的答案都是些练好马术,马一定会有的话语。因此,正为此事烦闷着呢。其实老乌早看出了小家伙的心思。虽说每次都没有当场应下,但看着孩子的进步,从心里也觉着该是送小家伙马的时候了。于是借故忙里偷个了闲,把一些工作交给了姐姐,自己则悄悄干起了挑马的活去了。为了帮孩子挑马,老乌更是颇费周张了。无论是从马的品质、马的年龄、甚至到马鞭是什么样的材质都是无一不用心,不一不费力的。老乌的圈里饲养有两种马:一种是传统的蒙古马,一种是半血马。半血马的速度与力量是要高于蒙古马,但体型偏大身材偏高。对于送给小“孤雁”这高的娃娃来说还是放心不下的,毕竟驾驭起来要困难许多。考虑再三才决定从蒙古马中挑出一匹来送给儿子。那真是千挑万选,这些天来老乌一直在马群里转悠,几乎把马圈里的每一匹蒙古马看了个遍。始终得不下定论,不是这样不合心思,就是那样不甚满意。也许这是每一个做父亲通病,并不是马不好,而是要求的太多担心的太多。这样的反复进行了好些天,最后才在众多的对比下挑出了一匹来。那是匹红棕色的马,五岁口,非常典型的蒙古马的身型特征。身躯粗壮而有力,头大额宽,胸廓深长,关节肌腱发达。毛色浓密油亮没有一点杂色,只是在额头上有一块小白印。背上的棕毛黑得发光,漂亮极了。马鞍则是早就准备好了的,那是小“孤雁”祖父留下来的。上好桦木做的鞍鞒,牛皮马韂,掐丝珐琅彩,木质镶嵌纹。鞍垫是外婆绣的,上有蓝色铜钱花纹并附寓意平安吉祥的图案。马鞭则是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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