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孤雁”的拉动下,二人很快就来到了井台上一个较为宽敞的地方。此时,“孤雁”抓起了乔斯林的双肩,并示意让她站在那里别动,自己则跑到了乔斯林另一端的对面,与她隔了开来。乔斯林看得是一脸的疑惑,不知道“孤雁”究竟要干些什么,只能傻傻地等在那里。突然间,等待时,她听见一声长长的高音从“孤雁”那里飞出,然后紧接着那长长的长调变作了天籁般的声音又不断源源传来。那声音不是很大,像是有意在压制,但即使这样也掩埋不住它的俊美悠扬。伴随着声音的响起,“孤雁”也用他那不算利索的身体在乔斯林面前跳起了他唯一能够跳出的一支蒙古舞蹈,漫舞开来。也许是乔斯林从没有见过,也许是那舞蹈本来就有的最原生态的魔力,即便“孤雁”表现得并不是十分美丽,但也把乔斯林看得是心醉如痴,目瞪口扬。
“乔斯林。”“孤雁”的曲舞已经完毕,但乔斯林还愣在那里。“孤雁”又叫了几声,乔斯林才恍然醒了过来,手这才不自觉地拍出了掌声来。
“乔斯林,这是送给你的,喜欢吗?”
“送给我的?”乔斯林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种惊讶一点绝不输给那些女子见到了心爱的花儿的一样。
“乔斯林。在我们家乡有这么的一段谚语,两山相隔虽远,可用云雾相连;两人相隔千里,有情自会相见。乔斯林,相信你跟哈利之间没什么解不开的结,你要理解他,信任他,我知道其实在他心里,他是非常地爱你。”
“‘志航’……。”乔斯林再也说不下去了,如不是黑夜的遮蔽,挂在脸边的泪光怕是瞒不住“孤雁”的眼睛。只见她背着“孤雁”,悄悄地背身过去又偷偷地把脸擦了擦,才再次转向了“孤雁”。
二人这一番折腾,天已经渐亮了。在海上,看日出那是一个美丽的习惯,或者说已经是激不起身在海洋的人更多的感动了,恐怕能激起的也只有那司空见惯的重复。初升的阳光下,井间平台上工人们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而晚间的那些工人则是拖着疲惫的身躯耷拉脑袋从“孤雁”与乔斯林身边经过。他们就这样看着,并没有很多的招呼,也没有过多的问候,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更多功夫去搭理你,这并不是他们的不礼貌,而是他们实在是太累了,他们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休息。“呜……呜”两声汽笛的长鸣响起,又是一阵喧哗,接替油井工人们轮休的船与“黑珍珠”号靠帮了。
“走吧,乔斯林。我们该收拾东西上船了。”“孤雁”还在望着乔斯林,听到声音把目光转向了货轮。
“嗯,好。‘志航’,你下去后记得叫上杰克,他一定还没起来呢。”
“嗯,好。”
通过一个吊篮,大家换乘到了前来接/班的货轮。由于早潮的缘故,海上的风浪很大。弄得很多人是吐得一塌糊涂,“孤雁”也觉着有些晕晕乎乎的,不过他还是坚持着不去呕吐。好不容易,经过近两个多小时的苦撑,总算是挨到了海港,也算完成了临休息前的最后一班岗。三人相扶着上了岸,在又休息了大半个小时后,杰克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站起来在港内看来望去。
“杰克,你不晕啊。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孤雁”习惯了他的多动,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也许只有乔斯林还有兴趣在这个时候跟他玩笑。
“找人啊!奇怪,我跟赛里斯汀娜说好的啊,让她来接的我。怎么现在没看见她的影子呢?”
“人家准备是在上班呢,你也不看看今天星期几。”
经过这一提醒,杰克才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低头看看手表上的日期,失望地说道。“哎,走吧。”
杰克的“可怜”换来得又是“孤雁”与乔斯林二人又是一笑。“走吧”二人又不约而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一人落在了后边。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这小子的电话铃却响了起来。
“喂,亲爱的。”
“谁是你亲爱的?”
“那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你不是杰克吗?”
“是啊。你是谁?”
“是那不就成了。你管我是谁啊。”
“小姐,你如果不说你是谁,我可就挂了。”
“你敢。”
“我不敢?你看我敢不敢。”杰克真是说得出做得到,刚把话说完,就真把电话给挂了。可他把电话刚挂下,还没走几步,那电话的铃声又震响了,看了看,还是刚才的那个号码。
“你是谁啊?你再不说,老子就又挂了啊。”
“你跟谁称老子呢?”
“是你啊!亲爱的!怎么是你?那刚才那个又是谁啊,不是你的声音啊?对了,你怎么用这个号码啊?”杰克听清了,这回可真是赛里斯汀娜,只见他面色变得惨白,显然是被惊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