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管家伯尼完全没有看那年轻人的父亲,还是对着那年轻人说道。“小洛德,你说说我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亚历克士先生好呢,还是不告诉的好呢?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那位年纪稍大的先生,“洛德,你还不快给伯尼先生道个歉。你难道真想让伯尼先生把这件事告诉亚历克士先生吗?”
那小子看起来内心还在挣扎,不过情绪倒是比先前好了很多,想来是被管家伯尼的话给吓着了。
那位先生,“快点啊。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啊?”
管家伯尼虽是在等待,但步子却有迈向了另外的方向之意。
“伯尼先生,对不起。”那小子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抹不开嘴似的。
管家伯尼,“你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那小子加大了声音,喊了出来,“对不起伯尼先生,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这回那个管家伯尼才算是满了心意,方见他慢慢说道。“嗯。知道错了就好。你给我听着,要想在这干,就好好听你父亲的话,不然我一定会收拾你的。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那小子,“记住了。”
管家伯尼,“还有你们,也都给我记好了。想在亚历克士先生这干活,就要懂得规矩,就要听话。”
“是,伯尼先生。”
这些人的回答是整齐又利索,而且也是极具真诚,无论他们是由于生活所迫,还是出于对刚刚管家伯尼先生教育那个孩子的严厉所产生的畏惧,但至少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那便是生活是有多么得不容易。“孤雁”与燕妮在一旁看得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嘴,也不敢插嘴,她们只能在旁边看着,不知道燕妮是不是有这样的想法,这时“孤雁”的心里却是有些酸楚,原来本就不佳的心情变得更坏了。他再一次想起了那双眼睛,但跟这时管家伯尼的相比,似乎差得更远了,全然不是他记忆中所见到的那种奸狞与狡诈。正在他思考之时,管家伯尼又恢复了先前的礼貌,引导她们回到了先前参观的成排的马厥。
后来在管家伯尼的帮助下,燕妮选好了自己的马,是一匹蛮漂亮的黑色五岁马,这与她今天衣服的颜色很搭,一骑上去就与马儿的气质融在了一处。只见她骑上后,便绕着马场小跑狂奔起来。在马速稍起时,风带起了她的长发,她又把身子立在了鞍上,于此时那样的英姿与那般美丽巧妙的结合在一起,变作了一种美妙的性感。而“孤雁”则没有选择,或者说他不能选择,因为他自称是不会骑马,因此只得捡了匹最温顺的老马,从上马、走步开始从头学起,而且还是被工作人员牵着、引着。一时间,马术的一高一低,马速的一快一慢,燕妮与他相比,成功与优势就完全体现了出来。
“‘志航’,你要让它跑起来才行。”
“‘志航’,你不要把缰绳勒得太紧了。”
“‘志航’,你的身体要跟着马的节奏。”
“孤雁”表现得骑得烦了,他跳下马了,停了在一旁,居然就地与那位骑训师聊起天来。燕妮见到“孤雁”停下,也策马走到了他们二人的跟前。
这时,一声声叫喊“马惊了,大家快闪开”从不远的地方,也就是刚刚的那个独立的马厥那里,传了过来。“孤雁”几人连同在场的所有人都朝那边望了过去,也都是大吃一惊。只见那匹红种马,就像红影一样朝他们三人与后边的人群冲了过来,而且身影越变越大,距离也越变越近。当他看得真切时,那红影已是咫尺之遥。还算得是他反应急速,一把推开了那个马师,又一把推开了燕妮的马头,这才把二人救出了圈去。可就因为这样,“孤雁”自己想避却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得就地一扑,然后滚到了一边。
“‘志航’!”燕妮反应了过来,急速跳下了马,跑到另一头扶起了“孤雁”“‘志航’,你没事吧。”“我没事。”“你吓死我了。”“孤雁”爬了起来,又朝那红马看去,见那马像疯了一样还在往人多的地方狂奔,刚还有序的骑手、马师、男人、女人无不被吓得东躲西藏,东倒西歪。还是有些胆子大的,想把它往另一边赶,可它却对人生生撩起了蹶子,让人近不得身去。又有人拿出了马鞭、马竿,那马却又像通了灵似的,在那些人到来之前,转头向围栏那边跑去,情急之下居然把最顶上那根粗木也给踢掉了去。
“燕妮,站在这别动,等我。”情势已容不得“孤雁”多想,他甩开了燕妮还扶着他的手,跑到了燕妮那匹黑马的跟前,一个漂亮的小翻身,跃上了马背。这回,他是完全找回了草原的感觉,手上鞭子一扬,双腿一磕马肚,只听得那马痛得大喊了一声,就朝那匹红色疯马的方向急飞了出去。“孤雁”那动作小时候是不知道在草原上练了多少遍了的,能不连惯潇洒吗,直把那燕妮与那训师看得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