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算是我求你了。”杰克语气中带着哀求,不停地用眼神表达着他懊悔的意愿。见到燕妮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才把手从燕妮的嘴边慢慢挪开,扯着燕妮紧跟着“孤雁”进入了电梯。
电梯里的三人分布得很是巧妙,先进来的“孤雁”站在了靠在电梯口最前端的位置,而燕妮与杰克二人是后面跟进来的,却分开站在了电梯最里边的靠角的边上,这使得他们有机会还能用眼神与小声的窃语来争执刚才的事,而不会惊动到“孤雁”。
“杰克。你。你太不像话了。我必须得告诉赛里斯汀娜。”燕妮首先发炮,上下的嘴唇在不停的开合,还举起了手中提包佯装要打杰克的动作。
杰克只顾着求情,一会儿双手同时按了下去,做出让燕妮息怒的手势,一会儿又双手合十不断地点来点去,还不时单手摇了摇,撇着手把手指指向了前边背着他们的“孤雁”,似乎是在想说:“燕妮,你小点声,不要让‘高’给听见。算我求求你了,还不行吗?不要再说了。”
“杰克,你是怎么知道乔斯林受伤的事的?”“孤雁”似乎听见杰克二人在摆弄,至于说些什么却并没能听清,不过他现在一心放在乔斯林的伤势上面,管不了也不关心他们在说些什么。
“是乔斯林打电话给我的。”杰克忙收起那些动作,立在那儿就像个列队的大兵一样,回道。
“乔斯林还能打电话给你?”“孤雁”有些奇怪。
“是啊。不过后来我再回过去的时候就无法接通了。”杰克解释道。
“哦。”“孤雁”没有再继续追问,轻轻地支唔了一声,并在心中暗付道。“如果说乔斯林还能打电话,那说明乔斯林伤得应该不是很重,但为什么还会被送进了手术室呢。不过现猜测都于事无补,既然都已经快到手术室了,还是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一声清脆的电梯铃声响起,如若换作平时,似乎也没有如此的刺耳。但在此时,“孤雁”心中有了牵挂,那样的响声在“孤雁”听来便是格外得分明,有似雷声灌耳一般。他率先走出了电梯,领头跑向了在电梯另一头的手术室。只见这时手术室的门已经开开了,几个医生与护士模样的人物正垂着头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接着那个像是为首的医生在签完了一个护士递给他的什么文件后,又私下里与那个护士低声私语。
“孤雁”赶紧并了几步跑了过去。“医生,里面的病人怎么样了?”由于着急与紧张,他的声音还带着不小的颤抖。
“先生,您是?”那个医生还没交待完毕,只是顺头转过来的。
“您好。医生。我是病人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他的家人不在,所以我就过来。”“孤雁”说道,并伸手过去。
“您好,安德烈。”那个医生介绍了自己,伸出手来与“孤雁”握了手。
“我是‘高志航’。安德烈医生,快告诉我,我的朋友究竟怎么样了?”“孤雁”很急,脑门上、鼻尖上满都是汗。
“对不起,‘高志航’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您来得太迟了,病人颅内珠网膜出血,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可实在是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安德烈医生把另外一只手也放在了“孤雁”的手上,拍了拍,声音由先前的直白变成了低沉。“愿上帝宽恕我们。真的对不起。您可以进去看一下。”说完他又拍了拍“孤雁”的手,转头向走道走去。
“乔斯林。”这是纯粹的意外,还是可怕的阴谋?昨天还是一个活鲜鲜的生命,今天怎么说没就没了。“孤雁”此刻分不清到底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还是应该相信上帝,倒头依在了手术室的大门上。
“‘志航’,你别太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错。”燕妮走了过来,手悄悄地扶住了“孤雁”。
“什么?这怎么可能?”杰克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旁说道。
一下子,三人都变得特别的沉闷,彷佛天塌了下来一般,只是在默默地待在那里,又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值得让他们等待。
“‘志航’。”正当三人沉寂地悲痛之时,从另一间屋内走出来两个人影,一开始二人在相互在交流些什么,后来其中没有穿制服的一位叫出了声来。
“乔斯林。”燕妮的心情没有“孤雁”那样的沉重,更没有他那般的心绪不宁。她首先看到了乔斯林,赶紧叫了声,并拉着“孤雁”也朝那边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四个人同时愣住了。因为那后来出来的正是乔斯林,正头扎着绷带站在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