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回 贝丝接机受感动 照片怀旧忆故人

林没有直接回答“孤雁”的问话，而是轻轻地打开了盒子。只见里边是一些很旧并且已经发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下边还压着几份旧时的报纸与书籍。乔斯林小心地从那盒子里取出了照片，把报纸留在了里面，“孤雁”向那报纸上瞟了瞟，见是1975年的字样，还有一个大大的标题写着“发现新大陆”什么的文字。又见，乔斯林很轻手轻脚地把那些照片都摊到了茶几上，又找到了一张像是很多人在一起的合影，指着一个身着黑色燕尾服的中年白种男子说道：

    “‘志航’。你来看，就是这个人，奥斯维得先生。这是他年轻时候的样子。你瞧，当年他有多帅啊！”

    “孤雁”定睛看了看，发现照片上还有几个人的模样。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其中那个女人的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孩。男的都是西装革履，女的则是长裙白衫，而那女孩看起来可能也只有三四岁的样子。

    “这是你吧？”“孤雁”猜想着那个女孩可能是乔斯林，用手指着照片那十分乖巧的小姑娘说道。

    “嗯。漂亮吧？”

    “漂亮。挺可爱的。穿着就像童话里的小公主。”

    “我本来就是公主。”乔斯林很骄傲地回道。

    “孤雁”瞧着乔斯林看了一眼，又上下打量了番，可并没有回她。“这应该是哈利。这个像是亚历克士先生。这位是？”“孤雁”看到此处顿了一顿，把后面的几个字说得很小声。“你母亲？”

    “嗯。”这时乔斯林忍不住用手轻抚了照片中的那个女人，又朝自己房子的外边看了看，若有所思地说道。“是我妈妈。这是在科罗拉多乡下的时候，我还只有四岁，那时候我们家跟现在这里是一模一样。那个时候真是很开心，每天都能见到妈妈。”

    “乔斯林？”“孤雁”不再往下说下去。

    “没事。都是过去的事了。‘志航’。你看，那个时候我妈妈长得多漂亮啊。长长的头发，瘦瘦的脸蛋，高高的身材。你不知道她在上大学的时候有很多男孩子追求他的。我听妈妈说过，那些男孩子们总是抢着争着要跟她约会，其中也包括哈利，他是又蠢又笨，但妈妈最后还是选择了他。可惜啊，如果她能活到现在该有多好！”

    “乔斯林。有些事我们是不能强求的，相信你妈妈在天堂里也不想看到你不快乐。我想她会说，乔斯林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乔斯林的骄傲就是我的骄傲。”

    “是吗？”乔斯林有些不相信“孤雁”的话，但听着心里还是暖洋洋的。

    “当然是的。乔斯林。你知道人类为什么会得以延续吗？是因为父辈们把生命都交给了我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就是他们。”

    “嗯，是吧。”乔斯林抬起了，看了看“孤雁”，认同了他的说法。

    “你看，你不就是你妈妈的翻版吗？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孤雁”望着乔斯林又看了看照片，笑着说道。

    “不，什么翻版啊。我可没我妈妈漂亮。”

    “都漂亮。只是啊，你妈妈肯定比你温柔。”“孤雁”说完后，也被自己的话给逗乐了。

    “哼！你再这样说，我真不理你了。难道我就不温柔吗？”乔斯林固执地争执道。

    “温柔。温柔。只是有时候……。”

    “有时候什么？”

    “没什么了。”

    “哼！不过，‘志航’。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像我妈妈，就连哈利也这么说。”

    “想妈妈了？”

    “嗯。”乔斯林答得特别得轻。

    “嗯，应该想。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跟你去科罗拉多去看看，我还从来没去过呢。对了乔斯林，你们那可以牧马放羊吗？”

    “当然。当然可以了。我记得小时候，那片玉米地好大好大。还有马场、葡萄园。我记得那时候还经常背着妈妈去偷葡萄吃，结果回来之后就拉肚子，一拉就是一个星期。”

    “看来，你真不是个好孩子。”

    “那是。如果是好孩子的话，我也不会跟你在这儿，还不早去欧洲留学去了。”

    “嗯，看来我也不是个好孩子。”

    “为什么这么说？你这么优秀。”

    “因为我也来到了这里啊。”说完两人都是会心地一笑。

    “对了，乔斯林。你看明天奥斯维得先生会不会亲自去葬礼现场。”“孤雁”话锋一转，回到了正题。

    “应该会去吧。奥斯维得先生是个比亚历克士先生还要谦卑的绅士，据我所知他一向都是很关心自己的员工的。我记得，贝丝小姐以前也只是个农民，后来也是跟着奥斯维得先生才有了今天的。现在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想他是一定会去的。”乔斯林对这个奥斯维得先生充满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