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间乔斯林的话虽再没有所指,但心里却无比的担心,眼睛也时不时地朝“孤雁”的腰间看去,生怕“孤雁”一不小就把枪从衣服里边露了出来。
“‘志航’。你能不能……?”已走到餐厅里的乔斯林面前是放着一盘非常漂亮的牛排,可她就只吃了那么一小点就再也吃不下去了,说话也只是刚刚起个了头,也无法从嘴里脱出口来。从“孤雁”近来的一言一行里,她深深地了解“孤雁”的决心之大,所以她只能将想说出的话又从口中咽了回去。
“乔斯林。快吃啊,是不是牛排味道不好?”“孤雁”见到乔斯林是满面愁苦,不禁拿起的刀叉也放了下来,很关心地问道。
“没有。味道很好,只是我没什么味口。”乔斯林把刀叉一丢,双手交叠抱成拳,低下头,在停留了半分钟时间后才抬起头来说道,可刚一说完又把头低了下去。
“孤雁”把这一切都看得真真的,就在乔斯林再次低头的瞬间,“孤雁”伸出了右手抓住了乔斯林的手背。而乔斯林身上也随即一震,就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凉意从外边直透到心底。
“乔斯林,再吃点吧。你眼睛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志航’,我也要去。”乔斯林仍然埋着头,但强打起来的精神,使得语气格外的坚定。
“上哪?”“孤雁”非常清楚乔斯林的意思,但又佯装自己没能够听懂。
“你去哪我就去哪。”乔斯林的回答没有停留半秒钟的时间,而且头也立马抬了起来,惟恐自己一转眼“孤雁”就从她眼里消失了去。
“乔斯林。你听我说,你去不合适,我会分心的……”
“‘志航’。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此时乔斯林的眼神已经变得无比得犀利,神情也变得有如“孤雁”第一次见到她时一般,是冷俊万分,从那里边透出来得全是自信与从容。就几秒钟的时间,乔斯林在把这些讯息都表达给“孤雁”之后,她挣开了“孤雁”的手,捡起了刚刚扔下的刀叉,埋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牛排真的不错。‘志航’,你也快吃。”
“乔斯林!我……”刚刚“孤雁”还在劝解着乔斯林,可现在他却被乔斯林的举动给深深地震住了,轮到他睁大了双眼,口、嘴、手都呆在那里。
“‘志航’。你不吃吗?”
“吃……。吃。吃。”
“孤雁”还沉浸在对乔斯林的感触之中,半天才回神往嘴里刨了几口,然而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牛排之上,甚至还把送入嘴中的牛排从嘴边给弄跌落下来。还好,这时听见乔斯林电话声的响起,才使得他能郑重其事地放下刀叉,像是在表达对乔斯林的恭敬。而乔斯林此刻则放下了餐具,拿起了电话看了看,告诉“孤雁”是哈利打来的,头稍往外把头发甩了甩,才对着话筒说道。
“哈利,你在哪呢?”
“我跟‘志航’在一起,在餐厅呢。你从奥斯维得先生那回来了?他没说什么?”
“哦。”乔斯林微微点了点。
“好。我这就把电话给他。”话毕,乔斯林把电话递给了“孤雁”,又说道。“哈利找你。”
“找我?”“孤雁”心中一紧,用手比划着指了指自己,小声地问道。
“嗯。”乔斯林轻哼了一声。
“孤雁”小心地接过了电话,整整了嗓音,说道。“您好,哈利。”
“‘志航’啊。等会儿你没有什么事吧?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晚上到我家里来吃饭,我们喝两杯如何?我还有些事想找你谈谈。”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哈利苍老的声音。
刚一听哈利说起,“孤雁”就立刻想到了亚历克士先生的事。心想,哈利不会是从奥斯维得先生听说了些什么吧。但哈利邀约在即,乔斯林又守在身边,不得不硬着头皮先应承了下来。
“好。那待会儿我就跟乔斯林一起过来。”“孤雁”回道。
“好,那你们早点回来吧。我们待会儿见。”
“好。待会儿见,哈利。”
把电话还回了乔斯林后,两个人的情绪就整个掉了个个,轮到“孤雁”是愁眉苦脸了。可能这时的乔斯林是听见了“孤雁”对哈利的应承,整个人就如找到了救星一般,明显的要开怀许多。
“‘志航’,哈利叫我们回去啊?”乔斯林是故作不详。
“嗯,是啊。不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
“你答应了?”
“嗯,能不答应吗?他是父亲。”
“哦,他,你就答应;我,你就不答应啊。我刚开始找你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不是说你有事吗?还这样那样的,现在怎么了,现在又没事了?”
“乔斯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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