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杯往外一举,身体往外一躲,“不,我要喝,我想喝……。来,查尔斯,你陪我喝杯。”口中念着,乔斯林已抬起身来,哪成想自己的重心已经偏到一边,一个没站住就往侧后倒去,还把酒洒在了查尔斯的衣间。
“对不起,查尔斯。乔斯林她喝醉了。”“没关系,高兴嘛。”“孤雁”赶紧站起来拉住了乔斯林,并把她搂在怀中,夺过了她的酒杯。“够了!乔斯林。”“孤雁”的声音很大,把餐厅的很多人都弄得看了过来,也把乔斯林吓得定在了那里。
又过了一会,听见乔斯林喊了两句,“哈利……。妈妈……。”然后,便倒在了“孤雁”的臂膀下号啕大哭。
“孤雁”此时方才后悔自己不该如此大声,也明白了乔斯林为什么前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差。他匆匆向查尔斯作了解释,称乔斯林已经喝醉,逛街的计划也只好暂且作罢,还是先赶回酒店好让乔斯林好好休息。查尔斯也表示了理解,在结过帐单后,便与“孤雁”双双扶着乔斯林回到了车中。把乔斯林安置在车内躺好,又拜托了查尔斯代为照顾,“孤雁”是独自一人跑到了商店依着自己对乔斯林模糊的估计为乔斯林和自己挑选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这才由查尔斯载着驱车赶回了酒店。而查尔斯仍旧是非常的热心,又把“孤雁”二人送到了房间门口,才礼貌地告辞离开。
房间很宽敞,也很豪华,可搀着已经烂醉的乔斯林,“孤雁”又哪来得及欣赏,更何况一进房间后乔斯林就在洗手间里胡乱吐了一气,弄得是死去活来。“孤雁”也算贴心,帮乔斯林端来了清水,让她漱了漱口,又为她解下了外套与鞋子,还用毛巾帮她擦了擦脸和手,直到把她抱到了床头休息,他才总算是松了口气,在匆匆洗了个澡后,才找了张椅子守在了乔斯林的身边。看着乔斯林就连在睡梦之中还在呼喊哈利的名字,“孤雁”的泪已经挂在两眼的眼圈上,他用手轻拭了拭乔斯林脸庞,思想却向在月牙岛发生的历历往事游走。渐渐地,不觉中,他也趴在乔斯林的身旁睡着了。
“‘志航’。”浅意识里,“孤雁”听到了乔斯林模糊的声音。“我这是在哪儿?”
“孤雁”眯了眯眼睛,爬了起来。“乔斯林,你醒了啊?我们在酒店,你刚才喝醉了。”
乔斯林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周围。“‘志航’,我想喝水。”
“你别动。我帮你拿。”“孤雁”转身发现床头柜上的水杯已经空了,便拿起水杯走去倒水。
当他把水杯拿回来时,乔斯林已经起身坐到了床边,双手接过水杯,是一下全喝而光。
“慢点喝。还要吗?”
乔斯林微微摇了摇头。“志航,你也上来睡吧。”
也许是这样的环境,也许是这样的相处,当“孤雁”听到乔斯林这个“睡”字出口时,脸不由得烧了起来,而且连说话变得有些不畅。“我,我还不困。”
乔斯林会心地笑了笑,“还说不困,你看看你的眼睛。”
“孤雁”用手揉了揉,脸色还是很尴尬。
“‘志航’,我想去洗个澡,你洗了吗?”乔斯林已站起身来。
“孤雁”的脸是更烧了,“我刚才洗过了。”
“洗过了你还穿着这个?”乔斯林提了提他身上的衬衫。
“哦,我忘了。我刚才买了衣服了,也替你也买了两件,不知道合不合适。”“孤雁”说话时一直就不敢多看乔斯林的眼睛。
“嗯,好,等下我试试。”说罢,乔斯林已经找到了那几个手提袋子,并走进了浴室。
房间很静,光线也很柔和,一切都很恬静,静地连那水的声音都依稀听得见。只是,那声声的声响,在“孤雁”听起来却像是一记记重锤,每一下都能把他的心震得是“咚咚”直响。自乔斯林走进浴室后,“孤雁”是一会儿站了起来,一会儿又坐回到椅子上,后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大妥当,终还是鼓起勇气把身体挪向了床边。又经过好一番的苦苦等待,终于等到了乔斯林走了出来。
乔斯林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水的沐浴已扫去了她一身的风尘,她变得精神了很多,也妩媚了很多。暖暖的光线下,“孤雁”还没敢看清,乔斯林已经把光线调到了最暗走到了他的跟前。
“‘志航’”“嗯!”乔斯林又是一声温情的呼唤,“孤雁”才把头从刚才较低的姿势中抬起来了一些。接着就只觉两只肩膀被轻轻地一推,整个身体就像一块棉花糖一样被推翻倒在了床间。“孤雁”的脑中是一片空白,还没等到他分得十分清楚,乔斯林整个人就已经靠近到了他的身前。
“不。乔斯林。”“孤雁”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正时,乔斯林用双手支撑着她的身体,与“孤雁”的脸就一步之遥,甚至她的发丝都已经掉落到了“孤雁”的脸上。“‘志航’,我要做你的妻子。”
“孤雁”能明显地感觉到乔斯林呼出的暖风,一阵阵地直叫他晕厥。
乔斯林似乎能心领神会,能体会到“孤雁”的苦楚,她及时地将身体离开些,立了起来使“孤雁”有喘息之机。不过,只是一会儿,她身上浴袍却褪了下去,然后抹了抹头发,又贴向了“孤雁”。
“吻我。‘志航’。”
“孤雁”早已经闭上了眼睛,“我……。”
“我”字刚一出口,“孤雁”的嘴就被乔斯林给牢牢地封住。
乔斯林的热烈有如山间的温泉,又如轻巧的丝绸,像是在抚慰,又像是在召唤。抚尉着“孤雁”那颗久久自处的心灵,召唤着他那颗悠悠游子的孤独。都说男人是在流浪,女人是在收留,男人是航船,女人才是最终港湾。于是,不知是过了多久,“孤雁”终于是有了最热烈的回应。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当两个游子能够忆起这次相融的美好时,已是第二天的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