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室外只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门,但当“孤雁”等人走进这家咖啡馆时,却发现了另一个新的天地。两层楼的空间都被充分地利用了起来,却丝毫没有给人拥挤的感觉,暖黄的照明,白色的地砖,方正的格梁,以及室内豪华的各种艺术装饰,其中任何一处都也不输于先前“孤雁”夫妇见到的亚历克士先生的别墅。但见,这里全是浮雕连连,黄白基色作底,各式涂鸦也是如宫殿一样贵重,甚至在进门较显眼的位置还摆放着一个特别的牌子作为提示:“未在本店消费者,请勿拍照。”言下之意者,只要能在本店消费哪怕是一点东西,即可以拍摄这有如皇宫般的装潢建筑。走进其内,在一楼的格间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各自点了咖啡与甜点,几人就围绕着小秋妍拜师的话题聊开了。这并非是这店里的艺术气息不足够打动一人众而没有拍照,只是鉴于桑托斯先生在场,出于礼貌在先不便过于唐突罢了。又经过一番讨论后,这时大家才了解到桑托斯先生为什么会在这个小镇做画的原因。原来,今天是她妻子的忌日,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来到这里为过往的客人作画,并且每次就只为一对夫妇服务,从不署名,也从来就只是收取200福林的润笔费用,无一例处。之因为如此,为得就是要纪念他与他妻子的相识,而“孤雁”夫妇恰巧成为了这位先生服务的第二十对客人。
“老师,您与师母真的就只是因为200福林的画像认识的?”小秋妍听说老师的故事后,整个人都憧憬到了那浪漫的邂逅里,就连眼神都似乎能够高高地飞扬起来。
“孤雁”继续做着小秋妍的翻译,但他也只能将她的本意转述,却无法表达她心中情感的热烈。
“是啊,那是四十五年前的事了。就在这圣安德烈,就在刚刚我为你们画像的地方,我结识了我的妻子“纳吉”。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匈牙利人人,而我则是爱尔兰人的后裔。她当时也是像这个小姐那样得年轻,也是花了200福林让我为她作画。哈哈,说到这,我想到一点,匈牙利人姓名的排列跟你们中国人的排列有些相似,都是姓在前面。”桑托斯先生点的是他最喜欢的“意大利特浓”,那种咖啡发出香辛是特别的浓烈,就彷佛有如他声音的磁度。“小秋妍啊,记住老师教给你的第一句话:艺术是什么,艺术就是生命的浓度,是你思想的香醇。我们总在谈论这是精品,那是创意的,往往却忘记了艺术的本质,那就是艺术来源于生活。”
“嗯,我记住了。”小秋妍似懂非懂地记下了这些话,并找出了一个小笔记本,用笔摘抄了下来。“老师,那您……。”
小秋妍的话还想继续,却被查尔斯的电话铃声所打断。查尔斯看了看号码,觉得有些失仪,便诚肯地向桑托斯先生道声歉,又与众人打了个招呼,才走到一个较偏避的位置接听起来。不过,也没见他多聊几句,就又看到他转身走了回来,轻轻拍了拍“孤雁”的肩膀,并小声地向他示意,让“孤雁”跟着他一起出去。
“孤雁”也弄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得向在座报的报以歉意跟着查尔斯离开了座位。之后才听查尔斯说是奥斯维得先生为他们婚礼准备的婚车已经到了小镇,请他去看下车的式样是否满意。不过,这还只是件小事,惟让他有些为难的是查尔斯说的另外一件事。因为查尔斯还告诉他,他必须离开乔斯林几天,独自赶往巴黎,在那儿与贝丝小姐会面,并且还有要事相商。“孤雁”也询问了自己离开后,乔斯林该怎么办,查尔斯则告诉在他离开的这几天,他会陪着乔斯林继续待在圣安德烈镇,等他回来举行婚礼。
怀着忐忑的心情再次落座,“孤雁”的表情显得坏了很多。可以说自登上月牙岛之后,陪伴他最多的就是乔斯林。往日也有暂时与之分别的时候,但却没有一次能有今天这样的感受。有些不舍,有些担心,还有那丝丝的畏惧。畏惧着自己该如何向乔斯林开口,该如何向自己的爱人辞行,又该如何面对已经如此孤单的妻子。也许在不觉里,他已经进入了到丈夫的角色,更把乔斯林当成了现在至亲的亲人。
“‘志航’,是出什么事了吗?”乔斯林看出了“孤雁”的慌张,于是很关切地询问起来。
“孤雁”故作镇定,又喝了口咖啡加以掩饰。“没什么事,乔斯林。哈哈,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啊?”为了使自己的位置能够找到更合适的谈话距离,“孤雁”还特意将椅子朝前挪了挪。
气氛有些尴尬,显然“孤雁”是多此一问了。只听见,这时谭大姐首先发了言。“‘志航’,没有了你这个翻译,我们是什么也聊不了。不过似乎是除了那两位,她们好像是找到了别的办法。”谭大姐用比划了一下,说得正是离得最近的乔斯林与小秋妍。
“啊,对不起了,各位。是我把气氛给弄糟了。”
“没有关系。我这个小学生很聪明,她啊,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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