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惊慌、疼痛是全都写在了脸上。还有,尽管贝丝小姐已经是作了遮掩,但还是有很大一部分地方没有遮住,被“孤雁”是一览无余,只看到那是一片的雪白,雪白上还挺着两个傲人的雪峰,几道长长的红迹立这片雪白之间甚是扎眼。见到这些,“孤雁”的脸都被吓绿了。
“混蛋!你……。”在“孤雁”转头看时,贝丝小姐本是准备要伸出手来给他一记耳光的,可手刚离开一点,却又慌里慌张地缩了回去,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孤雁”,深深地吸着空气,强忍着胸前的疼痛,嘴还不停地歪着。
“孤雁”见状全身都开始哆嗦起来,“贝丝,贝丝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有意的。……”他已经完全不再顾前面的路况了,注意力全在了贝丝小姐的身上。
贝丝小姐那是又气又恨,她恨的是这个男人的眼睛还在不离自己的左右,但只是过了那么一会儿,她才发现“孤雁”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又想起这人为了救自己的那些表现,还望了望前边与身后,怒气消去了才消去了一些,娇气地大声嗔道。“混蛋!你还看!看前面……!”
“哦。是是是。贝丝小姐。”听到贝丝小姐的命令,“孤雁”好像才有了知觉,忙老老实实地把目光收了回去,全转移到开车上。
贝丝小姐的双手已经再也放不下来了,不过她也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老实模样,虽然心有不甘,但想着想着也已笑了出来,只是嘴上还不想饶过此人。“叫你看的时候你又不敢看。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专心点!别再出事了!”
这应该算是贝丝小姐的谅解了,“孤雁”是长舒了一口气,脸也慢慢由绿色转为了红色,结结巴巴地回道。“不不不……,对不起……,贝丝。我刚不真不是有意的。你知道,我也真不是想看来着。我只是看你受伤了……,想问,疼吗?”
这一声“疼吗”把贝丝小姐问得是心中一暖,心中的怨气也变得全无。“疼!不疼,我抓你下试试?……哼,疼,疼你现在也不能做什么?快点开吧,他们要追上来了。”贝丝小姐的声音温柔了许多,在说到后面时,似乎还有点商量的语气。
听到这会儿,“孤雁”的心情平复了下来,他一边继续小心地驾着车,一边又忙着脱下自己的外套,挣扎着在这个狭小的空间转递给了贝丝小姐。“贝丝,穿上吧。一会儿,你来开。你熟悉些。把枪给我,我来对付他们。”
应该算是幸运,“孤雁”他们碰到的情形,在后边追逐的人也同样是遇上了,正是因为这些缘故,才使得他们之间拉开了些距离,并保持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再受到子弹的袭扰。借着这些机会,贝丝小姐把“孤雁”递来的上衣穿好后,又收拾了下她那件已经被扯得稀烂的裙子,免得再出尴尬,然后才坐到了“孤雁”的身上,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身体,慢慢地接替了“孤雁”司机的角色。而接过□□的“孤雁”,在交换后则索性把自己的身体卡在了两个座椅的连结处,俯低下身子,一只手紧抓在靠背上维持身体的平衡,另一手单手把枪端住,正等着那两台车进入到枪的射程。
没有一分钟的样子,那两台车便一左一右地追了上来,“孤雁”这才看清那两台车中的全部情景,伸出头来射击的一共有三个人,都是男性,而驾车的则分别是一男一女,那女的正是刚停车时见到的那个女子。又见,伸出头的那三个汉子,在再次与“孤雁”打了照面时,已经是完全疯狂了起来,还没近到什么样的位置,便已经把全部的子弹与怒气都撒了过来。
“走S型。”“孤雁”对贝丝小姐大声叫道,话音还未落,子弹就已经打在车身的后边,让他丝毫抬不起头来,这样的情况直到在贝丝小姐拐了个弯后才稍稍得以缓解。其实,理论上打这样的移动目标,“孤雁”是有绝对的把握的,在部队里无论是训练还是考核,这个项目里他都是游刃有余。这会他之所以没有直接开枪,是因为他要等车再近到足够的射程范围,才好一枪命中。因此在又等了三、四秒之后,才见到“孤雁”做出了动作,借着对方□□换弹或者偏离方向之机,他抬了起头,二发精确的点射,然后只听得两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那后边的其中一台车的司机便中弹倒在了座位上,而他的车也随着他的倒下失去了控制翻滚在了路旁。
见到同伴毙命,剩下的那台车中的歹徒更是疯狂了,二人是同时开火,把有如雨点般的子弹和跳弹全打在“孤雁”身前,好似打锣敲鼓一般,是连连作响。“孤雁”见到在这个位置已没有了射击的余地,无奈只好躲了下去,准备伺机再寻找其他开枪的位置。
应该说,在“孤雁”射击时,贝丝小姐也没闲着,如若不是她娴熟的车技,恐怕他们二人早就已经变成了活靶子了。只不过,她的车技再好,也敌不住眼见着这条道已经走到了尽头。前边又是个红绿灯路口,稀稀松松地还排着几台车辆,显然是没有了开过去的空间,而横在那些车前边的又是一行川流不息的车流,不禁把贝丝小姐又吓得惊魂失措。
“怎么办?‘志航’!”贝丝小姐全已经无了主意,声音把女人那种无助与无奈全都表现了出来,她似乎很少这样叫“孤雁”,但这会儿却把“孤雁”叫得十分得亲切。
“孤雁”瞧得明白,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刹车。掉头。停下。”“孤雁”狠狠地将眼睛给瞪住,转头看向后边,不顾弹雨的威胁,眼睛一眨不眨地死盯着追来的车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