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时,找了个空隙连带着把那小伙儿一齐拉出了圈外。
经理刚一走,贝丝小姐便又继续了她的话题,看她眉飞色舞的样,像是想要有意捉弄这位行长先生一番。“怎么?你就这么想我吗?我刚刚也就只是去商店里逛了逛,买了件衣服化了个妆而已,你就这么等得不耐烦了啊?……我的郎格多克,我这件衣服漂亮吗?得了,你又是什么样的人物啊?怎么能拿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撒气呢?消消气,消消气。”贝丝小姐声音是很温柔,可偏偏那言辞却是咄咄逼人,句句之间是把郎格多克行长是逼到了墙角,一时之间想不出合适的回答。
其实这些对于郎格多克行长这种对贝丝小姐有意的男人而言并不算什么的,他在意的是,不知贝丝小姐是有意还是无心,这光艳儿直到这会儿还聊聊我我地挽在“孤雁”的身旁,脸上流出的全都是满怀的忘形之色,因此招得这郎格多克行长又是醋意频生,好一番做作变色之相。他并没有立马回答贝丝小姐的问话,反是将目光在贝丝小姐与“孤雁”二人的身上是晃了又晃,后在发现被发觉之时,才很刻意地低下头去。“嗯……哼……。哦,我说亲爱的。你今天晚上还真是漂亮!……嗯哼,我真得差点儿就认不出你了。……我还以为是你一个人来呢?怎么,你的这位……什么……也跟着过来了?”
“孤雁”听说了那行长的语气,知道他是在针对自己,想到贝丝小姐与自己贴得如此的紧切,那种心情就像作了贼后被发现了一般,是浑身地不自在,不由地把刚刚还昂首挺胸的姿势都改变了去,落得就差瑟瑟发抖的份,更甚者他在抖动中脚下还不由地向后挪去了两小步。
贝丝小姐可不管这许多,她向郎格多克行长瞥去了一个十分不屑的眼神,接着又温情地望了“孤雁”一眼,像是在鼓励,像是在提醒,然后她手还私下里狠带了“孤雁”一把,把他推向了前方,这才抿着个嘴回道。“当然罗,郎格多格。”贝丝小姐又有意将头往“孤雁”处一偏,“难道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很相配吗?”就是这时,她还不忘多看去“孤雁”一眼,那深情可以把石头都酥了去。“哈哈。如果真有可能,我还真想找个像‘志航’一样的把自己给嫁了。”
“嫁了?”“孤雁”与郎格多克行长二人都是同时一怔,完全被贝丝小姐的话给震住了,而后这两个男人还不约而同地先后把目光都投向了贝丝小姐的方向,上下不住地打量。在看了一会儿后,再同时转朝了对方望去。结果,只是在瞬间,那两双不同但又绝对犀利的眼神就碰在了同一条直线上,如干此烈火相遇,就只差一点就能够被点燃了。时间再过去了几秒钟,二人才又都想到了贝丝小姐,最终不得不彼此尴尬地逃离开去,各自找了个方位躲藏了起来。那时后,二人都再也没有了言语,原因却都是在这个贝丝小姐身上,“孤雁”是碍于不方便拆穿与贝丝小姐相约的假戏,而朗格多克行长则是因为自己心中有鬼,又加上好面子的问题,只好生作了哑巴吃黄莲状。
于是,再后边,除了贝丝小姐的嘴上还能有话题外,“孤雁”与郎格多克行长二人则都是寡言少语的,最多也就是在入座那时碍于礼貌地双双打了个招呼,便硬绑绑地就坐了下来。贝丝小姐看着心里是窍喜,然她仍觉自己的行为是未尽其意,因此才刚坐下来,她又在试着用各种方法不断地挑战郎格多克的心理底线。一会儿是把自己的座位调得离“孤雁”近了些,一会儿又趁郎格多克行长让她点单之机故意有作亲切状地向“孤雁”咨询意见,双双暧昧之势,完全不把郎格多克放在眼里,不但把他主角身份是硬夺了去,撩在了一旁,而且还让他尽失掉应该做为男人所有的颜面。然而,这个行长先生又有何法,看在眼里,疼在心头,他也知是情势如此,他也只能是恨得为什么会多有“孤雁”此人,为什么原是自己的姑娘怎么又会移情别恋。还好,老谋深算的他,怎会舍得如此服输。只见,他一边苦苦作态、假出应酬,一边在等着时机好随时随地向贝丝小姐发动进攻。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三人都看好了菜单后,经理也亲自上来服务了,郎格多克行长也好不容易等到了有所表现的机会。见他,不仅慷慨地向经理索要了众多品种的菜肴,还要求他把最好的红酒供上,他是想借喝酒之机来打破这种不堪的尴尬。可他哪里又想到,他的如意算盘最后还是落空了。在菜还没上来之时,音乐台那边的钢琴声再次响起了,应该是就餐的哪一桌的客人点上的音乐,然而就是这样的音乐,让贝丝小姐再次不宁起来,只是刚听出了个前奏,她便起身离开了座位,朝音乐台那边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