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就是莫念浑身是血的抱着文曦。女生看见沈千夜来了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医院：顾渝杨一直守在莫念的床前，那怕自女生醒来以后一句话也没有和他说过。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沈千夜也来了，他是来接莫念出院的，顾渝杨在旁边很尴尬，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这是二十多年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没有任何一点办法。出门的时候莫念说；渝杨，要是你相信我，最近都不要来找我，等处理好一切事情我会来找你，等我。

    不知为什么，顾渝杨感觉自己似乎要永远失去莫念了，他想抓住可是抓不住。

    车上；沈千夜问莫念；等事情结束后你还要和他在一起吗？

    帮我一个忙，我想要一个我和他的婚礼，等婚礼结束我和他也会随之结束。莫念流着泪说。

    你这又是何必？别哭了，没事的。这些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乖。沈千夜把莫念抱在怀里轻身细语的哄着。生怕一不小心怀里的女生又不见了。

    他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监狱。就在文曦出事那天傅晨和幕雪就被逮捕了。其实莫念并不用多此一举去监狱看他们，可是她答应了那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女子，她要自己放过傅晨，就连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放过他，这么好的女子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呢？所以今天莫念去监狱就是专门去把傅晨给保释出来的。

    傅晨看到莫念来的时候还在自以为是的以为莫念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否则怎么会来保释他呢。

    念儿。傅晨呼喊。

    你闭嘴，我觉得恶心。傅晨，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真的该庆幸要不是文曦求我，我真的想让你就在这监狱里过一辈子。

    文曦？算她还有良心。傅晨不屑地说。

    文曦，你在天有灵的话就看看我眼前这个男人，值得吗？值得你拼了命的去保护他吗？莫念说。

    你在说什么？什么在天有灵。文曦她怎么啦？

    傅晨，你少装，不是你安排的吗？你自以为是地以为她会揭穿你所以派了杀手，可是那天你知道文曦对我说什么？她求我放过你甚至不惜拿她的命抵你的命，那天她本来是要去警局自首的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做的跟你无关，但你不相信她。可是她到死还让我放过你。

    我没有，无论你信不信我没有派人去杀她，那天有人给我禀告说她逃走了，我只是让他们去把她找回来从头到尾没有说过要杀了她。难道是“她”？傅晨脑海里蹦出一个人来。

    傅晨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从今天这一刻开始，我和你从此再无任何关系。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良心就请你多去看看文曦。那样我想她在天上也会很开心的。

    莫念不知道的是她走了以后，傅晨一个人看着天空哭了很久。

    你真的会在天上看着我吗？

    莫念没有把幕雪保释出来，因为她现在还做不到释怀，更做不到安柚要让她去做的事情，她想，等过段时间吧，自己能够坦然面对的时候她再去监狱一趟，现在就让幕雪在里面呆着，也好让幕雪自己反省下。

    自从莫念出院以后，顾渝杨就坚守自己的承诺不去见她相信她等她。可是已经一个月过去，莫念也没有来。这让他不得不开始怀疑，这段感情是否真的要结束了。

    哥，你说你现在一天到晚都心不在焉的，就算小白来了，看见你这样不是又要伤心吗。顾渝凉对顾渝杨说。

    渝凉，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明知这段感情不会有结果，却还是无法自拔的陷进去，并且就再也拔不出来。

    莫念那样的女生谁都会喜欢，所以哥你别想太多。顾渝凉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哥哥，因为他也是陷进去的人，自己都没办法解救自己，更何况去解救别人。

    你们两兄弟在那黯然神伤什么？莫念说。

    念儿？那个日思夜想的女生就突然就这样出现，顾渝杨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她走到自己面前，他才知道这不是梦，他的念儿终于回来了。

    女生张开双手说；渝杨，抱抱。

    这一抱，让两人都差点哭了。这个拥抱来的太晚却又是那么及时。顾渝凉看着他们默默地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小两口。

    念儿，你难过吗？顾渝杨问女生。

    难过，可是我不能难过，我要坚强，因为身边已经没人陪我了。

    傻瓜，不是还有我吗？我不是人难道是鬼？

    嗯！女生听顾渝杨说这番话特心酸，因为她知道在不久以后，他们也会分开。渝杨，我们结婚吧。女生说。

    嗯哼？现在吗？

    对呀，现在。只有我们两人的婚礼，好不好？

    好。渝杨毫不犹豫地说。反正他早就想和她举行婚礼了。

    于是，这场婚礼就定在了三天以后，顾渝杨搞不懂女生为什么这么慌，婚礼不是应该慢慢来吗？可是女生说，因为我想早点嫁给你。否则就没有时间了。后面这句话女生没有告诉他。

    今晚是最后一晚，明天她就要嫁给顾渝杨，那个她发誓要爱一辈子的男人。

    你真的想好了？秦二喜穿着婚纱问莫念。

    莫念摸着那身自己挑选的婚纱，现在却穿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其实一开始他就在骗顾渝杨，她不会嫁给他，可是她不希望顾渝杨受到一点伤害，所以她去找了秦二喜，因为秦二喜比自己还爱顾渝杨，这就够了。

    结局本来就该是这样，不是吗？莫念对秦二喜说。

    可你想过渝杨的感受吗？

    喂，秦二喜，你不是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顾渝杨吗？怎么做真的要嫁给他了，废话比谁都多呀。此时莫念已经泣不成声。

    我是想嫁给他，可是我更不想他难过也不希望你难过，因为你难过他就会难过。

    这夜，两个女生抱头痛哭。

    第二天，顾渝杨早早到了教堂等候莫念的到来。他本来是想去接莫念的，可女生说；你千万不要来，我们要给双方留个惊喜吗。

    顾渝杨等了许久，莫念都还没来，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说；丫头，你怎么这么慢，我都等你好久了。

    怎么是你？顾渝杨一脸惊讶的看着秦二喜。

    二喜艰难地说；莫念不会来了，她让我把这封信给你。

    渝杨，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和你就已经结束了。

    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最后还是无法在一起，我真想怨叹上天的不公，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们呢？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残忍。可是经过我身边最爱的人都相继离开我的这种痛苦以后，我想通了，相爱不一定要在一起，只要我们互相还爱着对方就足够了。

    我希望你幸福，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幸福。

    我还记得你曾问我、“莫念”是什么意思。

    莫念，莫念

    不要挂念，不要想念我曾经给你的所有美好

    请记得我曾给你的所有伤害

    然后把我忘怀

    顾渝杨

    愿你一切安好。

    为什么？我知道我和她不会在一起，可她那天突然说我们结婚吧。我真的好高兴，心想就算不会在一起，举行一场婚礼留个回忆也好。可她连个回忆也不愿给我。顾渝杨对二喜说。

    对不起，渝杨，怪我没有告诉你，我也有私心的，你不要难过了，这样我心里真的很不好受。

    二喜，我不怪你，不怪任何人。万般皆是命。不过我想，我不会再留在顾城了。

    秦二喜就看着顾渝杨那样失魂落魄的走出教堂以后在看着自己身上的这套婚纱，觉得真的好可笑。

    顾渝杨走的那天，莫念没有去送她，她去了监狱做早在几个月前安柚就要她做的一件事，况且不去送他也好，这样他们之间终究是遗憾的。其实留个遗憾也好，这样到老了也还会想起对方。

    机场；想好真的不再回来了吗？秦二喜问顾渝杨。

    不知道，反正我现在要到处走走，有机会的话我会回来的，毕竟我弟还在这呢。

    哥，你可别假了，少在这时候给我演什么亲情戏啊。顾渝凉说。

    行了，你们两兄弟，快登机了，进去吧。二喜说。

    顾渝凉在顾渝杨要进安检的那一刻喊出了他；哥，保重！

    保重。

    监狱，幕雪看见莫念来看她感到很惊讶。

    怎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幕雪对莫念说。

    你又何必逞强呢，我是来保释你出去的。

    为什么？

    这个问题你留着等你死了见着安柚的时候问她吧，因为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夏安柚，怎么会？幕雪很震惊。

    对了，安柚还说希望你出去以后和唐尧在一起，好好抚养他们的孩子，我真的觉得很可笑，明明你那么伤害了她，为什么还要你和唐尧在一起，更何况还要你抚养她的孩子，难道不怕你虐待吗？可是安柚说；在这个世上除了她其次就是你最爱唐尧，她不想唐尧孤独不想孩子没有妈妈。所以在唐尧身边照顾的他的人只能是你。

    可是唐尧怎么可能还和我在一起。

    这我就不知道了，自从安柚死后唐尧就消失了，我也是最近才有他的消息，他在五台山住着呢。你可以去那找他，至于剩下就靠你自己了。我只是来做安柚让我做的事情，做完我也该走了。

    对不起。幕雪说。

    你不欠我的跟我说对不起干嘛？这句话你还是留着去跟安柚说吧。

    幕雪再去五台山之前，去了一趟墓园看安柚。

    夏安柚，对不起。原来我一直以为这个世上只有我最爱唐尧，唐尧也只会爱我，可是后来自从你出现在唐尧身边以后，一切都变了，他会为了你跟我吵架，爽约。于是后来我一气之下去了美国，没想到回来你们已经在一起了，那时候看到你们这么幸福，心里真的很嫉妒，凭什么你们可以这么幸福而我却在美国备受折磨，从那时起我就决心不让你们好过。

    可是到头来我什么也没得到反而把自己给害了。我现在不敢在奢求什么，就只希望唐尧原谅我。其他我再无所求，我答应你我会照顾你的孩子，也会照顾唐尧，但是我不会和唐尧一起，因为我不配，因为唐尧老婆的位置只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