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人,已经在第一时间拔木仓对峙。
剑拔弩张里他放下茶杯:“苏黎世,还有我不能到的地方?”
“你!”
他眼睛瞪大,愤怒至极,偏偏又对他的嚣张反驳不了!
这里是他的家没错,但,苏黎世是罗德里格斯家族的地方更没错,他当然可以如入无人之境,谁拦得了他?
苏星邑说:“只一个问题——是谁对姜鸢也动手?”
他不甘地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音未落安娜便移动木仓口对准他儿子的腿就是一木仓,惨叫声骤起:“啊——!”
他大吼:“daniel!”
苏星邑还是那句话:“车祸,是谁对姜鸢也动手?”
“我不知道!这个家族那么多人,我哪里知道?”
安娜面无表情,手上利落地咔嚓一下上膛然后又开一木仓,他儿子这次连叫都叫不起来,在地上抽搐,血染满了地毯,一副濒死的状态。
眼看安娜又要再开一木仓,他终于被逼得崩溃,丢下自己手里的木仓:“我真的不知道!我算什么东西?小喽啰而已,他们要干什么轮得到我管吗?”
苏星邑看着他,目光带着审度。
此时,二楼传来一句嘶哑的声音:“罗德里格斯家的,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为难我们了。”
苏星邑看向楼梯,转角处站着一个佝偻着腰的老人,面容苍老,眼睛浑浊。
“好。”苏星邑站起身,将西装外套第二颗扣子扣上,有礼地颔首,“晚辈不打扰恩施先生了,告辞。”
他杀伐决断而来,踩过一地的血走了,老人身形晃了晃,摔在了地上,于是这个家里又兵荒马乱做一团。
苏星邑带来的人收起木仓,转身跟上他,一起离开了这座小庄园。
“先生,真要这么走了吗?”安娜颦眉,还什么都没问出来。
“本就知道什么都问不出来。”苏星邑走下台阶,浅色的瞳眸映着阳光,不见波澜,“敲山震虎罢了。”
安娜一顿,才恍然大悟。
他不是想从这家人口中问出鸢也小姐车祸的幕后主使,因为他早就知道问不出什么,做出这么一出,只是发出一个警告——让真正蠢蠢欲动的人知道,多年不染血的他,是可以为了鸢也小姐再操刀相对。
让他们忌惮,让他们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