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埋藏了一股洪荒之力,现在这股神秘力量已经快要控制不住破体而出了。
脑海中有个声音响了千万遍:掐死她!掐死她!掐死她!
“你?”元久久不怕死的咧了咧嘴,一个冷眼过去,将秦禹扬从头扫到脚,慢悠悠的鄙视,“你就是搬座金山来,姑奶奶也就一个字――滚你丫!”
江潭一本正经的纠正:“滚你丫是三个字,小蛮s,你数学不太好。”
话音未落,两道冷锐如刀的视线嗖的一下钉在了江潭脸上。
江潭无所谓的弯了弯唇角,江氏并不怵秦氏,这场好戏别人看不得,他江潭不但能看,还能唱上两嗓子。
既然小算盘被当面拆穿,元久久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耸耸肩,接过江潭的话茬,板着脸吼:“江潭,你可以叫我小甜心,小仙女,小可爱,小宝贝,我批准了。”
江潭绷着笑,从善如流:“好的,小甜心。”
这哪是小甜心?
这就是个朝天椒好吗?
两人一唱一和,完全把江澜跟秦禹扬晾在一边。江澜倒还好,她巴不得元久久再出格些,将秦禹扬得罪的再彻底些。
秦禹扬就忍不了了,一把扯住元久久的手臂,大力一拽,小女人就站不住了,原本是要栽进秦禹扬怀里,但她天生犟驴脾气,硬生生往旁边倒,砰的一声砸在门上,门扇被撞开,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嘶——”元久久抽着冷气,捂着脚踝,眼睁睁看着裤腿再次被鲜血染透。
秦禹扬怔了怔,有些懊恼,正要去扶她,江潭已经蹲下身子,把元久久的裤腿捋上去了。
大团大团的血迹洇开,伤口烂糟糟的,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怎么伤的这么厉害?”江潭拧着眉,没等元久久答话,就将她抱了起来,疾步往电梯走。
“被狗咬了。”元久久疼的直咧嘴,眼里泪光闪闪。
狗咬的?
江潭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脸色有些沉。
怪不得他总觉得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原来是受了伤。
这么重的伤,她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行走笑闹搞事情,这女人难道是铁打的吗?
江潭低头看一眼元久久,就见小女人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嘴巴里直呼气,但眼圈里的泪光已经淡了些。
“想哭就哭,别憋着。”
“这点儿小伤,哭啥呀,矫情。”元久久咧了咧嘴,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没事,放我下来吧,我是学医的,自己包扎一下就行。”
江潭的脸色越发沉了,没好气道:“学医的还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可见你就是个庸医。”
……
元久久咬着嘴唇,羞愧的低下头。
她真的已经竭尽全力学习了,可能是天分不够,成绩在班里只能算中等。
这样的水平,怎么能当上军医呢?
秦禹扬眼睁睁的看着江潭抱着元久久进了电梯,电梯门在他面前缓缓合上。
烦躁如荒原野火,疯涨燎原。
他猛的伸手去按电梯按钮,但电梯已经下行了。
江澜跟上来,手握一只录音笔,巧笑倩兮:“秦少,刚才的对话,我已经录了音,只要让老爷子听到录音,他老人家一定会同意解除婚约的。”
秦禹扬一个冷眼扫过去,语气沉沉:“谁告诉你我要解除婚约了?”
没错,他是不喜欢元久久,如果她诚心诚意的跟他道个歉,说几句好话,他可以解除婚约,并且给她五千万,就当是报答她对爷爷的救命之恩。
可她处处挑衅也就罢了,居然想要卖了他,这不是糟践人是什么?
堂堂京都秦氏的继承人,被当众打脸打得这么惨,这事儿要是就这么算了,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秦禹扬突然拔腿就往楼梯口跑,一口气跑到底楼,却见大厅里空落落的,只有几个服务员在打扫卫生。
心口憋着的那股气一下子就泄了个一干二净。
追上又如何?总不能揍她一顿吧?
不行,得好好想个招,掰回来这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