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时,肖翼坤坚持要亲自开车,送元久久回去。
元久久心有余悸,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坤哥,你放过我吧,你那车太销魂,我消受不起。”
肖翼坤哈哈大笑,得意的不行,他要是有尾巴,一准儿翘到天花板上。
到了停车场,见到元久久的车,卓越皱了皱眉头,诧异地说:“这车牌号很熟悉啊。”
“这秦禹扬的车。”元久久哭丧着脸叹气,“他就是我的债主。”
“你怎么会欠他钱?”卓越连连挑眉,越发疑惑。
“说来话长,不提也罢。”元久久摆了摆手,“我先回去了,等我下次发稿费,再请哥哥们吃大餐。”
元久久一走,哥儿几个就把江潭围起来了,七嘴八舌的打听情况。
江潭冷着脸,目不转睛的盯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好一会儿,才轻描淡写的回了句“没什么”,上车就走。
剩下的四个男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神情中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解决了一大烦心事,元久久心情大好,哼着歌儿回到芷兰岸,蹦跶着上楼。
拐过楼梯口,就见那间放风筝的屋子亮着灯。
元久久眉头一皱,一把推开门,只见秦禹扬正坐在地上,全神贯注的拼风筝碎片。
“你怎么又在拼了?我都说了修不好了,我再给你做一个,你还拼它干嘛?”元久久拉长了脸,夺过碎片扔在一边,不由分说的扶着秦禹扬回主卧。
“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虽然修不好了,但我还是舍不得就这么扔了。”秦禹扬垂下眼帘,神情自责。
元久久心口闷了一下,责备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了。
把秦禹扬送回房躺下,元久久本想回次卧洗洗睡了,都走到门口了,硬是折身下楼,砍了根细竹竿上来。
这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风筝执念那么深,她还是赶紧做一个出来,免得他再背着她带病玩拼图。
画图、上色、裁剪、搭骨架、黏贴……扎好风筝,抬头一看,居然快三点钟了。
元久久困得不行,澡都没力气洗了,衣服也没脱,往床上一倒,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早上,刘婶送粥上来,秦禹扬随口问了声:“少夫人呢?”
“还没起呢。”
秦禹扬看了看时间,快到上班的点儿了,于是去次卧叫她。
敲了好几下门,没人应声。
秦禹扬一推开门,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一个崭新的真人版大风筝靠墙竖着,与上次不同的是,风筝上的画像眉眼温和,笑容爽朗,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胸口像是被人塞进了一团刚出锅的,软软的,甜甜的,暖暖的。
秦禹扬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把门关上,轻舒口气,快步下楼。
好像身上也没那么难受了,脚步都轻快多了。
“刘婶,等少夫人起来了,告诉她我去公司了,就说我身体好些了,不需要一直守着,她要是有事的话,就不用来公司了。”
不过,他相信,媳妇儿一定会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