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扬的太阳穴都快突抽筋了,狐疑的瞧着她,忐忑的问:“你老实交代,又犯什么错误了?”
元久久眉头一皱,小脸一沉,不爽的捶了他一记:“什么话!就不能给你好脸是不是?”
还真别说,她这一脸甜腻的笑容,活脱脱一大尾巴狼,秒秒钟就要把他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由不得他不发憷。
“我今天跟刘婶学做菜了哦,你快来尝尝。”元久久拉着秦禹扬在餐桌前坐下,把筷子往他手里一塞,眨巴着眼睛期待的看着他。
秦禹扬眼前一黑——果不其然,二哈又作妖了。
他揣着一颗扑通乱跳的小心肝,忐忑的进厨房转了一圈,抹了一把冷汗,又回到餐桌前坐好。
幸好,厨房健在。
照例是四菜一汤,其余三菜一汤色泽鲜亮,香气扑鼻,唯独他面前那盘黑不溜秋的东西,一看就令人头皮发麻。
秦禹扬握着筷子的手抖得厉害,扎扎实实的给自己做了番心理建设,才怀着上刑场的悲壮,颤颤巍巍的夹了一颗小小的方块,都到了嘴边,还没认出来到底是个什么丁。
“你好厉害啊!居然一下子就猜到这是我做的!”元久久眉飞色舞,鼓掌赞扬。
秦禹扬都快哭了——他一不傻,二不瞎,看不出来才有鬼了!
元久久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快尝尝,我第一次做宫保鸡丁,可能不太好。你有什么意见尽管提,我尽量按照你的口味改正。”
她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秦禹扬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这是宫保鸡丁?鲁菜、川菜、贵州菜中都有宫保鸡丁,可哪个派系也没这么一坨黑不溜秋的东西啊!
“快点呀!”元久久期待不已,眨巴着眼睛凝住秦禹扬,要不是那一脸认真,秦禹扬都要以为她是故意整他了。
秦禹扬抖着手,将那粒小方块塞进嘴里,没敢咀嚼,抿了一下。
齁咸、齁甜就不说了,过度的酸辣呛得他眼里泪光闪闪,却死死的抿着嘴不敢咳嗽或是吐出来,生怕打击媳妇儿的自尊心与自信心。
“怎么样?怎么样?”元久久摇晃着秦禹扬的手臂,那双漾着水光的眸子布满了大写加粗的“求表扬”。
好不好吃,她心里就没点ac数吗?
秦禹扬低下头,垂着眼帘,违心的竖起大拇指,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很好。”
“真的吗?那你要全部吃光光哦!”元久久开心的笑了,搂着秦禹扬的脖子,“吧唧”一声,亲了一大口。
秦禹扬:“……”
什么仇什么怨哦!想要他的命就直说哇,别玩阴的!
秦禹扬胸口一梗,差点闭过气去,瞧着媳妇儿那张娇艳得跟花骨朵儿似的小脸,他想也不想,一把将她摁进怀里,低头吻了上去。
感受到他唇齿间的余味,元久久顿时炸了,使劲挣扎。
“唔……咳咳……救命!”
……
好好一顿饭,最终以元久久被吃干抹净告终。
第二天一早,秦禹扬就对刘婶下了严令,禁止放元久久进厨房。
他媳妇儿骨子里就没带着贤妻良母的基因,洗手作羹汤啥的,还是别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