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扬可怜巴巴的抹着眼泪,仰着脸看着他媳妇儿,哀嚎道:“你还是不是医生了?还有没有父母心了?我骨折刚好啊,你都不知道扶我一把吗?”
元久久:“……”
怎么又成她的错了?
元久久叹口气,安慰自己对待病人要一视同仁,哪怕对方是个重度神经病患者。
扶起来一看,元久久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货还真挺舍得下血本,不偏不倚跪在玻璃碴子上,血流的跟小河似的,浴巾都染红了一大片,掀起浴巾一看,好几块碎玻璃碴子嵌进肉里。
“伤得挺重,得做个手术,不过别担心,我做得来。”元久久咧嘴一笑,摩拳擦掌,一脸跃跃欲试,外带幸灾乐祸,“你这是看我当无业游民太久,想让我重操旧业哇!”
秦禹扬这下是真傻眼了——这剧情不对哇!
她不是应该心疼得眼泪汪汪,抱着他说她原谅他了,再也不生他气了么?
这这这……一定是他打开方式不对!
元久久麻利的拿来医药箱,取了把小剪子,拿酒精消过毒之后,咧着嘴笑眯眯的将剪刀打开合上再打开,重复着这个动作。
秦禹扬头皮都炸了,逃跑的心都有了,但他的膝盖上嵌着好多碎玻璃碴子,想跑都不敢跑。
“来,乖乖躺好。”元久久拍拍沙发,强忍着爆笑出声的念头,扶着秦禹扬半躺半坐的靠在扶手上。
“你你你行么?”秦禹扬面无人色,哆哆嗦嗦的问。
其实他有个秘密,谁都不知道——那就是他真的特别、特别、特别怕打针吃药之类的,从小就怕。
在整个人都完全清醒、连个局麻都没有的情况下,被一把小剪刀硬生生的剪开皮肉挑玻璃碴子,光是用想的,秦禹扬都想抹把泪。
“我我我试试看吧。”元久久的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那副眉开眼笑的模样,跟中了五百万似的。
秦禹扬深吸了口气,招招手叫元久久凑近点:“你过来,我有遗言要交代。”
“呀呵,演的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元久久以为他在飙演技,这男人的演技一贯好得很,她也乐得当笑话看,全当调剂心情了。
元久久刚一凑近,秦禹扬突然快如闪电的伸臂环住她的脖子,往下一拉,抬头迎了上去。
间隔了将近一年的吻,刚一触碰到,秦禹扬就再也控制不住了,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元久久懵了懵,反应过来之后,既没咬他,也没挣扎,随手往他膝盖上一拍。
“嗷~”
一声悠长曲折的哀嚎声,九曲十八弯。
秦禹扬满脑门子冷汗,眼睛都快瞪的突出来了,咬着牙颤声道:“你你你谋杀啊!”
元久久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轻哼一声,才不惯着他的臭脾气。
“老实点,要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撂下这句带着些威胁的话语,元久久才开始给他处理伤势。
虽说现在已经不当医生了,但父母心还是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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