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家大长老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三方一共两名帝阶后期、七名帝阶中期和八名帝阶初期,如此战力若是平时他自然不惧,可现在,天上可还飞着一个月倾寒。
闻人家大长老冷着脸道:“应家、景家、白家,你们也要帮陆家?就不怕我闻人家让你们灰飞烟灭吗?识相的现在离去,我闻人家还可以既往不咎。”
应紫和景寒锋虽然都是帝阶后期,但他们都属于主战人员,并不擅长和人打口水仗。
月倾寒正忙着沟通储灵石恢复灵力。
而刘峰却是个老狐狸,他们三个巨头都不说话,他怎么可能说话?
所以,闻人家大长老的话竟好似没说,这让他心中的怒气直往上冲,喝道:“尔等是一定要陪着陆家一起死吗?”
月倾寒却在此时淡淡地道:“闻人家人已经中了墨灵,动手!”
其实闻人家人并没有全都中墨灵,毕竟暗卫并不住在长老院,但月倾寒话一出口,加上白衣雪的震慑,他们都下意识地开始查看自己的身体。
应家、景家和刘家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他们见闻人家人大多微有走神,立即踏着河水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嗤”的一声尖锐破空声响起,两只青色的箭矢自河岸边射来,直取两名帝阶初期的心脏。
风灵已经到了!
月倾寒眸中冷芒一闪,抽调体内四层灵力而成的满月剑气凌空朝闻人家大长老当头斩下。
“锵”的一声巨响!
月倾寒抽调四层灵力而成的满月一剑是她如今能发出的最强满月。
高达十四万多王的攻击力直接将闻人家大长老震得呕出一口鲜血,掉入了河水之中。
“噗!噗!”两声箭矢入肉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两名中了墨灵的帝阶初期被射杀当场,尸体倒在水面之上,无力地随着水流而去。
与此同时,应、景、刘三家的人也冲到了闻人家人面前,将闻人家剩下七人围在中间,并不管是不是以多欺少,全部是全力出手。
闻人家剩下的人中只有一名帝阶中期,剩下的全是帝阶初期。
就这些人,都不够应紫或是景寒锋这两位帝阶后期一个人杀的,又岂会是应、景、刘三家所有人的对手,只几吸的时间就被斩杀当场。
闻人家大长老被月倾寒一剑斩落水中,入水却并不深,他的修为毕竟够高,所以,水面上发生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闻人家大长老咬牙,翻手取出了一颗丹药,这颗丹药外面包裹着一层不知名的蓝色物质,遇到河水也没有划开。
他咬了咬牙,闭了闭眼,一把将这颗丹药按进了嘴里,然后用力一咬,咬开外壳后咽了下去。
闻人家大长老的眼睛上顿时开始生出一缕缕的血丝,从一条到三条,再到十条,不过是三吸的时间,他的眼睛已经彻底变为了赤红色。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身体也开始渐渐的膨胀,直到将衣服撑满,一股磅礴的气势也从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月倾寒在同一时刻感受到了水下传来的气势,她面色不变,淡淡道:“你们三家的人速速退开。”
应紫、景寒锋和刘峰他们也感觉到了那股气势,那股气势,迫的他们双腿发软,竟是有些站立不稳,更不要说动手了。
可他们又不好离去,听到月倾寒的话,都有些如释重负,纷纷抱拳一礼,齐声道:“韩小姐小心,我等告退。”
说完,三人一摆手,带着各自的人飞速离去了。
月倾寒翻手拿出灵果露喝了一口,补充消耗的灵力,储灵石好是好,但它恢复灵力的速度有些慢。
天西大运河在涌动、翻滚,一些顺着血腥味来到这里徘徊不去的水生妖兽纷纷亡命奔逃。
月倾寒翻手收起了灵果露,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少见的露出了慎重之色,她感觉到了,这股气势,强于帝阶后期圆满又弱于圣者,是半步圣者的气势!
那么,如果月倾寒没有猜错的话,钱家给闻人家的那颗丹药,就应该是:半步疯圣丹!
天风界修炼九境,从兵阶到尊者,其中只有圣者是有半步一说的。
因为从帝阶突破到圣者,首先要感悟一丝法则,之后以这一丝法则为引,引大量的同属性灵力入体,成就法则灵丹。
因此,理论上来说,只感悟了法则没有结成法则灵丹,或是只结成了法则灵丹没有领悟法则的修炼者便是半步圣者。
可事实上,前者还有可能出现,那便是在生死一线之际突破,刚刚突破,自然是要先解决生死危机的,哪有时间凝结法则灵丹。
但后者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不领悟法则又如何凝结法则灵丹呢?
然而在一万多年前,有一位丹道鬼才研究出了一种丹药。
以生命力和暂时失去理智为代价,在短时间内凝结出灵丹,并拥有堪比圣器的身体强度,这便是半步疯圣丹!
但这里的灵丹,并非是法则灵丹,能发挥出的力量也远不如法则灵丹,所以,服下者虽然有不亚于圣器的身体强度,其实力却只有真正意义上半步圣者的三分之一。
可这三分之一,对于圣阶以下者却已经很可怕了!
“叮叮叮!”问月剑自行发出了清脆的剑鸣声,带着欢快,带着跃跃欲试,带着绝不服输的气势。
月倾寒身上的气势隐隐散发了出来,以她为中心,寒冰在缓缓蔓延,河水表面被一寸寸冻结。
魅姬站在河岸上,双拳紧握,身体微微颤抖,死死盯着站在河水之上的月倾寒,心中的担忧如荒草般疯长。
月倾寒给魅姬的印象一直都是冷静的,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淡然已对,可如今,看她的样子,这一战,怕是极为凶险!
还是不够强!魅姬在心中呐喊,如果自己够强,哪怕拥有帝阶后期的战力,也不用像现在这般无力,只能看着而已。
风灵隐在一棵大树上,她的面色很平静,眼眸很冷,手中的长弓如满月,一只箭矢稳稳地搭在弦上,蓄势待发。
“哗啦!”一声,河水翻起了巨大的浪花,闻人家大长老赤红着双眼自水下冲出,他嚎叫着,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撞向了月倾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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