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像前叩拜,他发现自己身边有一个人也跪在那里,仔细一看,那个人长得和观音一模一样。他忍不住问:
‘你怎么这么像观音菩萨啊?’
‘我就是观音’。那个人答道。
他很奇怪地问:‘既然你是观音,那你为何还要拜呢?’
【因为我也遇见到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然而我知道,求人不如求己!】
钱成山点着头赞许地喝了口酒,又给陈哲启开一瓶。酒一直喝到夜深,把那箱啤酒都喝光了,陈哲和钱成山也都有了些醉意。
陈哲走出食堂,此时已经是满天星光,城市的夜晚已不再喧嚣了,偶尔有一两辆车在街上驶过,显得夜更静了。有一只不知名的鸟,叫着从头顶掠过,使陈哲感到一种从没有过的孤独。他想起李觏的诗: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
半年多,陈哲也没选好项目,每天都是开着车,在郊区转悠,要么去钓鱼,要么就回市里,看看3D电影。
钱成山想:
“这么玩,会不会玩物丧志呀!但反过来想,也正常。就是陈哲什么也不干,一年宏达也能收入四五十万,坐吃也不会山空的。”
其实,陈哲整天在郊区转悠,他是在寻找时机,在和老三李佚名闲谈时得知:远郊朝阳镇,曾在省办公会议上被讨论了三次,要成立朝阳开发新区。
虽然上报没有批下来,但陈哲想,政界的事瞬息万变,没准哪天换了个领导,就会有新的举措。所以,他想在朝阳镇买块地皮。
他终于在朝阳镇的最东端,看中一个正在出卖的养鹅场。
那是市里一个退休老干部建的,有十二间简易的鹅舍,已经破烂不堪。场地却很大,有二亩左右的旱地,而且水坑也很大,大约有一万来平方米。陈哲用树枝一测,水却不深,也就四十公分左右。
陈哲问看院子的老头:
“这池子里有鱼吗?”
老头看了看陈哲说:
“这也不是养鱼池,只是一片洼塘地,整天二三百鸭鹅翻动,哪来的鱼!”
陈哲几经讨价还价,以三十二万的价格买下了这个养鹅场。办完过户手续,陈哲把钱成山拉来了,问钱成山:
“老钱,你看这怎么样,值不值三十二万?”
“我看不怎么样!也就值十万吧,离城里这么远,这能干啥?”钱成山并不看好这个地方。
钱成山很佩服陈哲的远见卓识,在陈哲买下养鹅场的第三年年初,朝阳开发新区就批下来了。一下子,那里的土地和房子就成倍成倍地上涨。
陈哲又花了二十万,从市里开发商手里买了六千方废土,把养鹅场的洼塘地舔平,又铺上一层河沙,并用铁丝网围了起来。
更让钱成山佩服的是:
那块地皮被一个开发商看中了,想盖高层,开价已经超过了五百八十万。
钱成山和陈哲开玩笑地说:
“陈董,看起来我要和你比,少的不仅是一条腿,还有脑袋里的一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