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安安静静的。”
说起‘嫌疑’,皇上就更没脸了,“那事不是你,朕知道,是…是宜珍自己偷跑出去的。”见她无动于衷,又道:“朕不该疑心你的。”
沈嘉玥面色冰冷,“说完了么?说完了,请皇上……出去。”
皇上轻轻唤她,“婉儿,别这样……”
沈嘉玥从皇上说出‘真以为朕不敢杀了你么?’之时、从皇上抛下她御驾回宫之时,她已经心寒了。爱了许多年的人,终究是不值得的,若再爱下去,反倒是辜负了自己、辜负了生命。心中一片平静,“皇上出去罢,臣妾要休息了。”
皇上还是没有走,反而坐在炕上,打算和沈嘉玥‘打持久战’,而沈嘉玥真的却怒了,缓缓下了床,来开清荣堂,留给皇上的只是一个孤单又凄楚的背影,皇上明白若是这样让她走了,他会后悔一辈子,连忙跑过去,抱住她,沈嘉玥知道以她的力气根本无法挣脱,索性不挣脱,两人谁也不说话,只静静的站着,皇上的口中一直振振有词说着什么,唯沈嘉玥一人听得清。
这样的一幕被窗外穿着凤袍的女子瞧了个清,她深深明白皇上爱上了那个深爱他的女人,她与皇上的情爱如窗外吹过的风吹散在凤朝殿外一声又一声此起彼伏的漏夜钟声里……没多久,皇后悄悄退去,回了水天一色殿。
良久,沈嘉玥站得累了,不免挣扎,呻吟一声,“臣妾累了,皇上放开罢。”皇上身子一愣,还是没有放开沈嘉玥,耷拉着脑袋,“不放,要是你不随我回去,我便不放。”
沈嘉玥不禁轻快一笑,笑骂一声,“无赖!”
皇上以为沈嘉玥不生气了,便开起玩笑,“好啊,几月不见便这样大胆了,既然你说朕无赖,朕便让你瞧瞧。”
话一说完,便抱起沈嘉玥,沈嘉玥吓得惊呼一声,连忙搂住皇上,皇上嘴角扬起一抹诡笑,仿佛一切已经得逞一般,又将沈嘉玥放在床上,她两的脸越离越近,差点撞在一起,沈嘉玥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皇上差点没忍住便要行男女之事,他自是没忘了沈嘉玥有孕之事,他也不敢胡来。瞥了她一眼,旋即站好,理了理衣裳,又坐回炕上,仿佛刚才的事不曾发生。
沈嘉玥见他瞥了一眼,旋即便明白了那眼神的意思,嘴角抽搐的笑了笑,甚为尴尬。可自己这样躺在亦不合适,看了皇上一眼,见他一动不动,不免有些泄气,只好艰难起身下床,坐在炕上,望着深思的皇上,心不禁抽痛,或许至爱才会至痛罢。
见沈嘉玥沉思,皇上霸道的拉过她的手,沈嘉玥最近比较丰腴,手也胖乎乎的,皇上不禁暗衬有些肥,想着想笑出了声,身边的沈嘉玥看的一愣一愣的,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张了张嘴欲问,一想还是算了,有的是美人安抚他,挣脱了他的手,坐在一边。
皇上见她还是没开口,遂问:“最近身子怎么样?”
沈嘉玥也不知怎的说话有些赌气,“好着呢,皇上不必费心。”
“和朕回去罢?”
“不要。”
“为什么?”
“不想回去,宫里太闷。”
皇上想了想说道:“前朝后宫这几月都不安稳,婉儿,朕累了……”
沈嘉玥心下一动,望着身边的皇上不觉苍老了许多,眼睛一润,她不知道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大事,但她隐隐猜得几分,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心一软,“皇上若累了,便在臣妾这儿靠靠罢。”
皇上不自觉的靠过去,沈嘉玥肩上一沉,又听得一句‘慕容家终是等不住了,欲以勤王的名义逼朕让位,扶持安本宫的先帝皇长子登基,幸好,安王得了消息提前告知朕,朕连同诸王设计谋剿灭了慕容一党。’这是第一次皇上将前朝之事说于她听,轻轻的说话声没有半丝情感,只是沈嘉玥终于明白为何他要突然回宫,这一切或许都是设计好的……
沈嘉玥想起慕容箬含,那个楚楚动人如月季的慕容箬含,轻轻问道:“那…定充媛她……”不知怎的,竟为她求情,“还望皇上饶恕她。”
皇上道:“唔,多年情分朕也不想赶尽杀绝,不过她没资格做九嫔之一,贬了她为才人、褫夺封号,永不许晋升。母后又命她去普渡殿为庆朝祈福,为她家族恕罪。”说道这儿,皇上有些激动,“婉儿,与朕回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