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尹走后,慕非止抱着宸儿回了太极殿,回去的时候,沈蘅芜正懒懒的倚在软榻上,慕非止将宸儿放下,让他自己去洗手,这才上前拥住沈蘅芜,很是迷恋的在她额头上吻了吻,然后才问道:“怎么这么懒?”
“还不都是你害的?”沈蘅芜瞪了慕非止一眼,很是娇嗔的道。
慕非止好笑的揽住她,咬了咬她的唇角,很是正经的道:“嗯,今天晚上我会节制些。”
“色狼。”沈蘅芜一把将慕非止给推开。
“阿芜,我这里有一张纸,你看看,能不能瞧出什么猫腻。”慕非止将刚才仵作交上来的那张纸给拿了出来。
沈蘅芜对于血很是敏感,慕非止刚把纸拿出来,沈蘅芜就已经闻到了那上面血的味道。
沈蘅芜一把将纸给拿了过来,查看了一番这才放在一边,然后在慕非止平静的眼神中伸出双手捧住慕非止的脸,现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这才说道:“等我给你配一个香囊,这种带血的东西,是最容易沾染上毒药的。”
“有娘子保护我,我还怕什么?”慕非止似乎好一阵子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反映过来的时候,眼中已经盛满了狂喜,他忍不住,一把扣住沈蘅芜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去。
等到风平浪静以后,慕非止突然转头,只见宸儿咬着手指,站在软榻下面呆呆的看着两人,沈蘅芜见此,脸蛋一红,就将头埋到了慕非止的怀里。
“母后,宸儿也要亲亲。”宸儿忽的朝沈蘅芜张开手,不过,眼神倒是很睥睨的瞅着慕非止。
“福海。”沈蘅芜的腰被慕非止紧紧的箍住,根本动弹不得,慕非止一边将沈蘅芜紧紧的揽住,一边朝外面的福海喊道。
福海一进来,就见宸儿委委屈屈的瞅着自己。
“时间到了,带他去见太傅。”慕非止朝福海吩咐道。
“父王,太傅今天家中有事,今天不能来教宸儿了。”宸儿跑向软榻,使劲儿的要往上爬,吃力的爬了一会儿,他又接着解释道:“我昨天同母后说过的。”
“啊!”沈蘅芜扶额,这一大一小又开始了。
“嗯,去把右相给我叫来,就说,太子麻烦他带一天。”慕非止朝福海扔刀子。
福海赶忙应了一声,只得上前将宸儿给抱了起来。
宸儿今天一反既往的竟然没有反抗,只是被福海抱出去的时候,他揽着福海的脖子,很是平静的道:“宸儿今天上午被父王吓到了,晚上一定会睡不着,母后一定会过来陪我的。”言下之意就是,父王,母后今天晚上归我了。
“……”福海有些无语,这小太子装委屈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好,每个月总是有那么几天,总是睡不着,硬是要沈蘅芜去陪她,就是慕非止也阻拦不得,这一点总是让慕非止恨得牙根痒痒。
送走宸儿这个小麻烦,慕非止这才将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同沈蘅芜说起来。
“这么说,唯一有价值的线索就是这六个人身上的这些被人刻下的痕迹?”沈蘅芜拿起那张纸,看着那些混乱的图形,若有所思的说道。
“京都府衙里的仵作没有想出办法,娘子医术高超,是不是有什么高见?”慕非止贴近沈蘅芜的后背,将头枕在她的肩上,满脸笑意的看着她。
“嗯,有一点。”看了一会儿,沈蘅芜很是严肃的点了点头,然后朝慕非止道:“这很简单,你让人去找坛女儿红来。”
慕非止很是相信沈蘅芜的话,随即就找人去弄女儿红。
十年的女儿红刚从地里被挖出来,沈蘅芜下去打开,闻着那醇香的滋味,她不由得瞄了慕非止一眼,故意道:“这么好的酒你都藏着,从来没有给我喝过。”
慕非止扶额:“你喝了酒总是醉,我怎么敢让你喝。”
“哼,借口。”沈蘅芜哼哼了声,然后就像挥毫泼墨一样,将一碗上好的女儿红洒在了那块白纸上。
酒接触到白纸,白纸立刻被浸湿,那些呈混乱形状的血迹也是一样,只不过,一刻钟以后,那上面的所剩下的痕迹已经足够他们了解这图形背后的真相了。
原来,那些妓女背后的血痕上都被撒了药,所以仵作将这些血迹印下来的时候,那药已经混在了血液之中,沈蘅芜将它们同酒一混合,药立即显效,有些血迹渐渐的淡去,只剩下一行大字。
“初十午时,静心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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