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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笑抬起头,瞧着来人,拧了拧眉:“你是何人?怎么的穿成这样来这里?”
“大人,我是红袖招的,我们老板叫我来找您。”腴缘也不等着他开口,自顾自地就走进去了。
薛笑正要发火,腴缘将腰牌塞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我们老板叫我带给您看的,说是红袖招最近无论闹出什么动静来,还请大人这边都不要吱声。”
薛笑满是怒意的脸,在瞧见那腰牌的时候,愣住了,握在了手里,摸索了一下,然后脸色大变,险些跪下来。
缓了好一会儿,才将心绪平了,他抬着眸瞧着腴缘。
“你、你说,这是谁给你的?”
“我们老板,红袖招的掌柜的。”腴缘又道了一遍。
薛笑心里面诧异了一下,先前各方都在猜测这红袖招老板背后的人是谁,从盘下来到开业,宗政钰都一直参与着,宗政钰可是个看起来和谁都好实际上和谁都不好的人,居然能做到这一步,大家都以为红袖招背后的老板实际上是宗政钰呢。
宗政钰只是个没有实权的,而且还只是平藩候的庶子,在帝都这样的地方,实在是不足以令人忌惮。
却没有想到,红袖招背后的人,居然是那一位……
怪不得了,红袖招能够在帝都这样行事。
薛笑心里面感叹一声,莫说不让他吱声,就算是让他亲力亲为的揪出陷害红袖招名声的人,他都该义不容辞啊。
薛笑陷入了沉思。
当年的那个昭阳宫的案子,稽查司、大理寺和京兆尹都同时介入,一同调查,太上皇弥留之际,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单凭着一个德馨园,有敢毒死太子的胆子。
随后的两天大理寺和京兆尹都调查出了些结果,可惜……结果是所有人不敢说的,当时薛笑还只是京兆衙门里面的一个小小的执笔,眼真真的看着大理石和京兆衙门的几位大人,接到这个黑乎乎的腰牌之后,便纷纷辞官告老还乡,只是听说不是路上病死,就是路上遇到土匪截杀。
至此,薛笑便更加小心谨慎的,封严实自己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在这帝都的文武百官中打着太极。
想到这里,薛笑握着这块黑色腰牌的手掌,更加沉重。
腴缘瞧着薛笑脸上神色百变,奇怪的轻唤两声。
“大人?大人?”
薛笑回过神来,看向腴缘:“如何?”
“大人如何?奴家还要回去向我家老板复命呢。”腴缘扬着细长媚眼轻问。
薛笑怔怔点头:“可以,自然是可以,红袖招那边若是还有什么需要京兆衙门效劳的地方,还请你家老板明示即可。”
腴缘也更加好奇自家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了,就连京兆尹这老狐狸,都如此毕恭毕敬。
“好,那奴家先告辞了。”腴缘福了福礼。
“来人,送这位姑娘。”薛笑扬手。
腴缘惊得心肝儿颤了颤,这待遇,她还真一辈子都未享受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