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家的老者们终于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他们本以为禅院直哉必胜无疑,而能击败禅院直哉的,只有五条家的六眼。
“怎么会是?这家伙是什么来头?”
“咒灵操术?这样古老的术式,千年不遇,怎么会突然出现的!?”
“怕什么,反正他也不可能突破无下限!”
“他在禅院家那小子的领域中毫发无伤,万一他用领域中和了怎么办?”
老人们扯动几乎随时要报废的喉咙,嘶哑地争吵着,而五条诫丝毫不为所动。
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赛场上的夏油杰——他也说不清,自己是被这家伙的实力所吸引,还是被某种熟悉的感觉扰乱了心神。
在他身后,禅院肥家依旧眉眼低垂,毫无表情地叼着奶瓶。
仿佛感受到那双幽夜之瞳投下的目光,夏油杰抬起头,遥遥地看向五条家的观赛室。
他明明什么都应该看不到——御三家的观赛室用特殊的单面玻璃阻挡了一切视线——但他就是隐约感到,那双六眼应该在看自己。
“悟,你应该看到了吧?”
夏油杰不经意地喃喃自语,却碰巧被直播镜头拍到。
只是这个世界中,没有人知道他说的“悟”,是什么意思。
“杀了你!”
一股咒力逆势而起,直取夏油杰的咽喉,是垂死挣扎的禅院直哉。
夏油杰并未动作,但禅院直哉依旧在即将触及夏油杰的瞬间浑身僵直,再次抽搐地倒了下去。
夏油杰轻呼一口气:“心网唤起的速度还是太慢了,距离变成全自动防御的术式还要很久啊。”
但他内心也隐隐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并不是担心禅院直哉还有后手,而是这小子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但夏油杰一时想不出答案。
此时禅院直毘人缓缓走上擂台。
“怎么?儿子打完,要换老爹上么?”
夏油杰调侃,但他能感受到直毘人对他没有敌意——至少没有动手的想法。
直毘人摆摆手:“打架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只是一个来替犬子收拾烂摊子的老父亲罢了,让他退场得体面一些。”
说着,他将直哉单手拎起,扛在肩上,随即转身下台。
“啊对了,夏油......杰先生,对吧?”
直毘人突然转身,细长的眼睛用余光扫视着夏油杰,说话的声音也小到只有最近的夏油杰能听到。
“夏油杰先生的实力非常强大,即使是我们御三家也不曾见识过,真是的......早知道我就不必在犬子的早饭中动手脚了,嘿嘿嘿......”
夏油杰一愣——他不知道直毘人这话的含义,也不知道他为何对自己的儿子动手脚,更不知道为什么把这事告诉他。
直毘人再未说话,扛着直哉离开了赛场。
而在高处的五条家观赛间,禅院扉间走到了五条诫的身旁:“诫,要联机打一把游戏么?”
他的声音还未脱稚气,眼神也是孩童的清澈。
五条诫欣然答应,不再去看赛场上的一切。
或许只有禅院扉间注意到了,在直哉试图偷袭夏油杰的一瞬间,五条诫揣在口袋里的手抽动了一下,仿佛要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