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看着电视机,抱着枕头瑟瑟发抖,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郝运无奈地摇摇头,关掉了电视。
“唉……你干嘛呀!”
“别看了。”郝运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邪念结晶给了翠丝。
翠丝立刻就将恐怖片的事情抛在脑后,欣喜若狂地摆弄着手里的结晶。
郝运手插口袋,笑着说道:“昨晚上谢谢你了。”
翠丝惶恐地摆摆手说:“我可担当不起。你是全知者,在地狱里你可是和七魔王一个等级的人。”
“什么烂鬼全知者,我早就说了,我不是。”
“你就是。”翠丝鼓着腮帮子,手里死死捏着结晶。
郝运也不与这个一根筋的死神争辩,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上了楼梯。郝运从樟木匣子里拿出了古书,随意地翻阅,没有新的白色结晶进账,古书的内容依然无法理解。
唉,还是得工作啊……
正在郝运愁眉不展地时候,一个黑黢黢的头颅从他的写字台上冒了出来,郝运惊叫着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翠丝,你能不能选一种不那么恐怖的出场方式?”郝运捂着自己胸口,浑身酸痛。由于动作太大,他的伤口又一次开裂了。
死神少女尴尬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魔药放在桌子上说道:“这个是来自地狱的药物,治疗外伤特别有效果。我看你浑身绑着绷带,也许正好需要这个呢……”
“就这?”
郝运拿起桌子上黑不溜秋的魔药,打开瓶塞,一股腐朽的味道扑鼻而来。郝运干呕了一下,赶紧盖上盖子。
“这就像是臭鸡蛋、臭袜子、狐臭混合在一起!你叫我怎么喝下去?”
“喝?这不是喝的,这是外敷的。”
郝运见了,排斥地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愿意把这臭东西涂在身上。翠丝见了,不由地有些沮丧,她轻叹一声,钻进桌子下面。
“算了,毕竟是一片好意……”郝运皱着眉头拿起了药物,轻轻涂抹在伤口上。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魔药就像涂改液一样,把他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除了伤口愈合时奇痒难耐,没有任何副作用。郝运欣喜地看着这个魔药,激动万分。
“翠丝!翠丝!出来!”
“您在叫我吗?生者大人?”翠丝不解地看着郝运。
郝运晃了晃手里的魔药,如获至宝地说道:“嘿,这个东西你还有吗?或者说你能帮我弄到药方吗?我要大量的这个东西。”
翠丝眨眨眼睛说道:“我家里就这一瓶了,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再去弄一点。制作的这种药的主要材料叫臭臭花,腥臭难闻但是却有极强的治愈力。这种植物在人间是找不到的,它只能生长在地狱。”
郝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兴奋地说道:“你有办法在这里种植吗?”
“嗯,办法还是有的。”翠丝拍拍手说道,“我可以在我的家里模拟出地狱的气候,种植臭臭花。不过,你为什么要种这种东西?”
“因为我发现我的特色了。”郝运咧嘴一笑,闭上眼睛想象自己躺在家里收钱的景象。
……
监狱里,狱警打开了牢房的大门。
此刻,是杀人如麻的拉莫斯临刑前的最后一个小时。
“拉莫斯,我们马上就要对你执行死刑了。你还有什么遗言想和我们说的吗?”狱警冷冷地看着这个杀手,眼中充满了厌恶。
哪怕马上就要上刑场了,拉莫斯依然是那副处之泰然的样子。他剃了一个光头,鼻子上架着一个金丝眼镜,斯斯文文。
任谁第一眼看见他,都不会相信这个家伙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我还是那句话。”拉莫斯不疾不徐地说道,“我杀人,那是追逐命运的安排。
“被我杀死的,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他们都是罪人。这些人渣有的是贪官污吏,有的是奸商恶霸,有的则即将成为人间世界的恶魔。我这么做,是为民除害。”
狱警摇了摇头说道:“除了法律,没有人可以判定谁有罪谁无罪。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拉莫斯,你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上刑场了,需要我帮你找个牧师来给你送最后一程吗?”
“不必了。”拉莫斯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说道,“我信仰的是命运,而不是你们的上帝。”
狱警们拉着拉莫斯,将他送进了处刑室。
他们把拉莫斯牢牢地绑在床上,对拉莫斯实施注射死刑。在拉莫斯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行刑室里的灯光一闪而逝。狱警们精神紧绷地举起手枪,只见一个穿着白裙的,长得好像贞子的女人突兀地出现在屋子里。
贞子挥挥手,所有的狱警就像木头人一样愣在原地。
“组织派人来救我了吗?”拉莫斯躺在床上,兴奋地问道。
贞子点点头,咧嘴笑道:“恭喜你通过了命运的考核。你现在正式成为了命运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