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是克伦特给他打来的电话。
“郝医生,有活儿了,接不接?”
郝运看了看手表,此时已经是七点钟了,他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只要对方肯付急诊费就可以。”
“听起来对方好像挺着急的。你还是过去看看吧。”
“行吧。”
郝运放下手机,与家里人打了个招呼便开着车去往病人家里。郝运这段时间在学校里面没有几堂课要上,协会里面也一直在忙着建立新基地,郝运几乎没有插手的余地。
有些闲不住的他,自然就做起了编外医生的老本行。
这次的病人住在海滨镇,正好就在郝运以前租住的房子附近,郝运熟门熟路地走了过去,轻轻敲开了房门。
家里的主人推开门,上下打量一番郝运,“郝医生,是您啊……”
“安德森先生,我接到您的电话,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郝运曾经在辛普森太太的派对上和这家人有着一面之缘,安德森一家算是不深不浅的点头之交。
“啊,快请进来吧。”
“病人在哪儿?”
“在屋子里。”安德森表情有些古怪地说道,“我的女儿麦琪突然发高烧,昏迷不醒,还总是说胡话。我一说要送她去医院,她就死活不肯走,还扬言要杀了我们。”
“您的女儿?我怎么记得您说您家没有孩子的?”
安德森脸色微变,尴尬地笑了笑,“郝医生,兴许您是记错了吧?”
郝运赶紧闭上了嘴巴,他差点忘了,做为一个编外医生,最重要的就是嘴巴要紧。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郝运低着头跟着安德森走进卧室,只见一个女儿面色通红地躺在床上,她双眼紧闭,嘴巴里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谁也听不清楚。
郝运走到床边仔细一看,这个麦琪,正是今天下午在路边碰瓷的女孩儿。
“38度,她发烧发了多久了?”
郝运看了一眼体温计,转头看向安德森先生。
“今天下午她回家之后就不舒服,然后她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到了饭点的时候,我想进去叫她出来吃饭,就发现她发烧了。
之前她清醒的时候,一直都说不愿意去医院。
我无奈之下,只好求助于……编外医生了。”
安德森先生与郝运的对话惊醒了麦琪,她缓缓睁开眼睛,死死盯着郝运,低声咒骂道:“该死的,我不是说了我不要看医生的吗?”
“我不是医生。我没有行医执照的。”
郝运耷拉着眼皮,还不避讳地说道。
“那你就更没资格来给我看病了。”麦琪挣扎着从床上跳了下来,没走几步又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郝运见了,赶紧跑了上去。
安德森在原地愣了一秒,在郝运扶起麦琪之后,他才跟了上去。
麦琪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安德森,挥手推开自己的父亲,没好气地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也能碰我?”
“呃……我……”
安德森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郝运心里不停在犯嘀咕。
这个麦琪虽然对他的父亲没什么好脸色,但是对郝运倒还是有些耐心。在郝运把他扶到床边时,麦琪一直都很配合。
“你除了发热,还有什么别的不适吗?”
“没有了。”麦琪把头扭向一边说道,“我的病,你是治不好的。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嘿,你最好和我说明白啊,你得相信我。我可是这一条街上,最厉害的医生啊。”
郝运话音未落,麦琪突然从床边跌落,趴在地上不停抽搐,嘴角开始溢出白沫。
“该死的,你怎么没说她有癫痫病史?”
“这……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你这个爹到底是怎么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