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有些慌张地收起手臂,他刚才的表现似乎太过惊世骇俗了。
“呃,医生你也知道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可你这样的也太……”
“是这样的,我的右臂其实是一个月以前断的,现在估计是好得差不多了。不过左臂是昨天断的,所以这个药喝了没有太大效果。”
“原来如此啊。”
“嗯,就是这样。”阿诺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医生,你不如给我留下两瓶药,我留下来自己喝就行了。”
“我就这里就剩下一瓶了。而且喝这药的时候,必须要有人在场,否则你很容易疼死的。我必须随时观察你的状况。”
一瓶?一瓶也差不多够了啊。
想到此处,阿诺立刻咧着大嘴笑道:
“唉,你放心好了。
你看你的药也没对我造成什么不良影响啊,这说明我对这个药的抗性很高,完全不需要你在一边看着我的。”
“好吧,既然你如此说了……”
郝运弯下腰,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把药物递了出去。阿诺接过药,随手放在床头柜边。
“谢谢你,郝医生,我来送你下楼吧。”
“呃……不用了。”
“好吧!”阿诺朝着郝运挥挥手,“那你还在我房间里面做什么?”
郝运瞪着阿诺,一时间无话可说。
这些外国佬可真不懂客气啊,我说不用你送,你就真的不用送了?算了算了,又不是第一次遇见了。
郝运撇撇嘴,提着医疗箱走出房间。
阿诺随手拿起生肌液,一仰脖子灌了进去,骨骼生长的痛苦再次袭来,阿诺咬牙坚持着,不停催动魔法消化药物。
很快,药效过去。
阿诺也变得满头大汗,他长吁一口气,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吧嗒、吧嗒……
阿福的小脚丫在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动。
谁也不知道,这个小东西到底在床底躲了多久,它跳上床头边,嗅了嗅阿诺的鼻子。确定这大汉已经睡熟了,于是转身跳到地上。
阿福踮起脚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一口吃下了抽屉红色的盒子。接着,它便一溜烟地跑出了屋子。
郝运已经哼着小曲儿来到停车位,他钻进驾驶室,却见阿福正趴在后车座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你哪儿也没去?”
阿福没有说话,闭着嘴巴,歪头耷脑地看着郝运。
“又给我装傻了,你绝对是出去过了吧?你看你脚底的泥巴都没有擦干净。”
阿福微微一愣,它抬起爪子看了半天,竖起的耳朵立刻垂了下来。
“今天你不听话,晚上不许吃饭了。”
阿福闻听此言,沮丧地低下脑袋。
郝运带着阿福回到家里,这一路上阿福安安静静地没有叫唤。直到回到家了,她才开始撒欢。阿福一溜烟地跑到山水画下面,张开大嘴,吐出一个红色的盒子。
“汪!汪汪!”
阿福在山水画的下面左蹦右跳,兴奋异常。郝运眉头紧锁,赶紧走过去,捡起了那个湿漉漉的红色盒子。
“这东西怎么那么眼熟啊?”
“汪!”
“难不成你是从今天那个病人家里偷来的?”
“汪!”
郝运懊恼地拍了拍脑壳,指着阿福的鼻子骂道:“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小偷狗?该死的,一会儿我们就把这东西还给人家。”
“汪汪!”
“什么,你居然还不想还?”
阿福急的抓耳挠腮,她围着自己的狗窝转了三圈,一会儿进去,一会儿出去。郝运想了想,问道:“你是叫我打开看看?”
“汪!”
郝运眉头微蹙,不过还是按照阿福的意思,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面放着一个一双圆鼓鼓的铁球,大小正和人类的眼珠子差不多。铁球上有着繁复的花纹,郝运拿着铁球反复打量,顿时就被这东西给吸引住了。
“你是不是能找到某些特殊的宝贝?”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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