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楼下, 莫初雨恨恨的看着青年, 眼中满是警惕和戒备。
斯文青年温和一笑,“初雨,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当然是想和阿青在一起了。”
莫初雨冷笑一声, 清丽的面容上满是不屑,“陆林观你别在这跟我装, 我们一起长大, 阿青单纯看不出来,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你根本就是图谋不轨,从小到大, 你一直故意让阿青喜欢你, 装出一副温柔的面孔来吊着他,现在陆伯父刚刚出事你就站出来, 要说你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鬼才相信!”
面前的少女气到脸色通红,陆林观却依旧温柔的笑着,声音不紧不慢,“那你去告诉阿青啊。”
莫初雨脸上的神情僵住。
青年斯斯文文的笑着, 笑容里面充满了胜券在握, “你知道的,比起你来,阿青更信任的人是我, 你去告诉他,只会让他疏远你,不是么?”
“初雨,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阿青还在等我。”
莫初雨僵硬的看着斯文青年步履平稳的转身往回走,突然喊到,“你知道阿青信任你,如果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会有多伤心,这些你也知道的吧!”
陆林观的脚步只停顿了一秒,就继续往楼上走去,他嘴边是温柔的笑意,一路上了楼,看着略带焦急等在楼梯口的少年,他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他。
“阿青...”优雅磁性的声音在少年耳边轻声低喃,“你会永远喜欢我,对么?”
“嗯!”少年想也不想的回答,“我会永远喜欢林观的!”
“好,我也会一直喜欢阿青的...”陆林观对背对着何青上楼的少女微微挑眉,看着她难看的神色,微微勾唇笑了。
***
郑沉柯疲惫的回到了家,却发现屋里开着昏暗的灯光,身材比起一般男孩要娇小很多的少年蜷缩着躺在沙发上,身上半盖毛毯,软软的沙发下陷,将他整个人陷在了里面,仿佛是在蛋壳里一般。
男人怔了怔,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不上楼去睡,但还是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等到走近了,才发现少年细长脆弱的脚踝露在外面,自出生起就没劳累过的双脚没穿袜子,就那么裸/露在了毯子外面,想到少年怕冷的体质,郑沉柯拧眉,伸出手小心的拉过毯子,盖住了那双白嫩嫩的赤足。
“唔....”明明已经足够小心,沙发上的少年还是有些不安的呢喃了一句什么,男人手不由得僵在了空中,等到见他重新安稳睡去之后才小心的收了回来。
管家端着衣服恰好出来,见到站在沙发边上的郑沉柯微微鞠躬,“郑少,您回来了...”
郑沉柯甚至还来不及让他小声点,老人恭敬的声音就清晰的响了起来,几乎是立刻,躺在沙发上的少年慢慢睁开了眼,略带迷茫的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他的眼睛很大,睫毛卷翘,瞳孔像是小孩子一样,又黑又亮,让郑沉柯想起他小时候养的一只波斯猫,也是这么大的眼睛,圆滚滚的很讨人喜欢,只是后来父母出事,他搬进何家,何青又有很严重的猫毛过敏,那只猫被送了人,他还为此难过了几天。
可能是这几天何青太过乖巧,也可能是想起了曾经养的那只猫,郑沉柯目光柔和了些,他低头看着少年,自然的摸了摸他有些杂乱的发,“怎么不在房间睡?”
少年睁着眼睛看他,刚刚睡醒有些迷茫的反应了好久才反应了过来男人在问什么,他眨眨眼,慢半拍的回答,“我想等你回来。”
郑沉柯一怔,心中升起了些暖意,“好了,我回来了,快上楼去睡觉吧。”
“郑沉柯!”见他要走,还陷在沙发里的少年猛地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见男人略带疑惑地回头,何青有些不安的咬牙,声音低不可闻,“爸爸的股份,什么时候能转到我身上。”
随着他这句话的问出,刚刚柔和起来的气氛瞬间僵硬了下来。
感受着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少年整个人一抖,甚至都不敢抬头,但却在诡异的沉默中,颤着声音开口,“那个股份,本来就是应该给我的,你,你应该还给我...”
男人目光冰冷,冷声问他,“这些话谁教你说的!”
他本身就是个活阎王一般的人物,以前何青还能仗着爸爸在不怕他,现在失去了依仗,少年自己就怂了,但想到林观,他死撑着不肯说出实话,死鸭子嘴硬的抬头,明明被吓得战战兢兢,却还撑着反驳道,“没有人教我!本来就是!那个股份,你本来就要给我的!”
“何叔没出事前,签过协议,一旦他出了什么事,在你十九岁生日之前,股份都由我来代理,但获取的收益还是你的,明白吗?”郑沉柯是想好声好气的解释,可不知为何,出口的话就是冷梆梆的仿佛在威胁什么,他一出口就知道不妙,去看何青,果然见这个小少爷眼尾已经红了。
见面前的少年红着眼,要哭不哭的看着自己的可怜模样,郑沉柯咳嗽一声,试图让自己不要那么僵硬的说话,“伯父只是暂时昏迷,他会醒过来的,这些股份我也只是暂时代理,等你到了十九岁,还是要给你的,知道吗?”
他的安慰只让觉得委屈的少年更加委屈了,刚刚还只是红了眼睛,现在则是眼泪都开始啪嗒啪嗒不要钱的往下掉了,他瘪着红润的唇,委屈巴巴的小声哽咽,“为什么,要等我十九岁...”
林观都说了,他现在完全可以独立处理股权!
“还有,还有爸爸...”说起疼爱自己的父亲,小少爷何青更是哭的停不下来,眼泪像是掉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流,哭的整个人都在抽,“你别骗我,我知道,爸爸醒不过来了,我听见医生怎么跟你说的,他说爸爸已经脑死亡,除非奇迹,不然,不然是绝对醒不过来的!”
“爸爸刚刚出事,你就骗我,哄我...等到以后,你还会把我赶出去,让我死在外面...”
“胡说什么!”本来只是无奈听着少年哭诉的男人听到最后一句脸色一变,阴着脸看他,“这些话到底都是谁教你的!”
本来就满心闷气的少年憋着一股气抬头,狠狠地把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茶杯四分五裂,他骄纵的抬头,大声宣布,“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我说的话你就觉得是别人教的!你...嗝!”
气势汹汹的放话被一个哭嗝打断,就连正在耍着少爷性子的何青自己都愣了,他哭的长长睫毛润湿,此刻无辜的微翘,明明是一张天真的脸,却莫名让人感到了诱惑,郑沉柯还来不及为自己这种想法感到愕然,就见愣了几秒的少年伸出纤长手指,打算扳回正确的画风,他恨恨的指郑沉柯,“你...嗝!”
又是一个哭嗝。
面对着一脸懵逼的小少爷,郑沉柯十分不厚道的笑出了声,何青随着他的笑声快速的红了脸,憋着一股气,羞愤的瞪他,这次却是不敢再开口了,生怕又是一个嗝。
“行了,别胡思乱想,快点上楼去睡觉。”
鼓着眼睛看他半天,少年不甘心的挤出一个干巴巴的:“哦。”
他从沙发上下地,却是刚下地就‘嘶’了一声,受惊的收回了脚,原本踩的地方,正是他刚刚摔坏的茶杯碎片,男人看过去,白嫩的脚心边上是显眼的殷红,郑沉柯瞳孔猛地紧缩,还不等心里想什么,行动已经先行一步,他半跪在地上,小心的捧着少年的脚踝,“割到了。”
“好疼...”小少爷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的掉,他看着脚上的殷红,疼痛的同时又开始晕,委屈的不得了,“我晕血...别让我看!”
郑沉柯一愣,连忙伸出宽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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