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没几个是见过我娘的,而父亲也没有面像什么的,让我能够对比一下。
她的进门跟我们这些小辈并没有关系,只是某个早晨我去给母亲请安的时候,就看着她低眉顺目得站在母亲的身边,一身水蓝色的对襟背子,梳了个凌虚髻,只钗了只小小的翠心,整个人看起来清淡秀雅。
跟母亲见过礼之后,母亲端着茶杯,虚指了一下她,道,“这是许姨娘。”算是正式介绍了。之后她不曾来寻过我,我也没有去找过她。
有时候,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日子就过去了。
我十五了。
父亲为我取了一个表字:静和。
纳征之后,我将于三月初七出嫁。
我端坐在床边,红色的盖头挡住了我的所有视线,刘嬷嬷在一边柔声地安慰我,并低声说着莫害怕之类的话。
要说紧张肯定是有的,害怕吗?倒不至于。
等到他挑起了我的红盖头,我抬起眼,便看到了他。
衣从华,我的相公。
他喝了酒,双眼十分蒙,脸颊飞红,浓重的眉头微微颦起,像是有些不舒服。
我从不饮酒,跟他共饮了一杯之后,只觉得肚里火辣辣的烧,就连脚底板都泛着热意。
他一把抱住我,额头抵着我的,淡淡得酒气从他口中喷到我的面上,熏得我像是更是要醉了。
“娘子醉了!”他细细瞧着我,像是在看一样什么东西一样,我很不喜欢他这样的眼神,虽说有些全身无力,可到底还是扣住了他的肩膀,“相公,你不满意吗?”
他呵呵一笑,“如此美人,为夫怎么不会满意?”说完便贴上来,一边亲吻我的唇,一边解开我的衣扣。
春宵一刻值千金,劝君莫让空对月。
衣从华,衣从华……
就是这个名字,从此,便是我的天,我的地了吗?
我的指尖滑过他的鼻,他的手正在抚摸我的胸口,不轻柔却又不会让我感觉到痛,我眯了眯眼,这样的动作,是如此的熟悉,让我不得不想起了谢三。
那时候的我,比现在更加幼小,相比巨大的他,他每每需要报出更多的耐心,才能让我将他包容。
“娘子,你的眼神真让我有受不了……”他遮住了我的眼,又亲吻我的耳朵,我轻轻喘息,细碎的如同初生的猫儿,我不习惯就这样躺着,我更想,在上面。我深吸一口气,他的手指正在试探着触摸我的腿间,许是粗心,并不尖锐的指尖也划痛了我,我缩起脚并拢,推开了他的手,“疼……”
他深吸了一口气,缩回了手将我抱起,“是为夫太过于心急了……”他褪得我不着寸缕,自己却是穿着完好,我转过身,将双腿分开跨到他的腰上,把玩着他的领扣,“相公莫急……”
我心里是有些失望的,我没有从他的眼里看到我想看到的,没有谢三的渴望,也没有安幼彬的欣喜,也许他只不过把这一晚当做无数个他曾经有过的一样……
只不过薄酒一杯,我早已经清醒了许多,我用脚尖将那完全使命的红盖头挑来,盖到他的头上,隔着那红纱,我主动亲吻他的唇。
这满目满眼的红,便是我现在如拥有的一切。
我的心躁动不安,我将手伸进他的衣袍,因为他穿的严实,只能摸到他结实的腰身,他的肌肤一样细滑,与我的指腹摩挲,让我越加兴奋。
我不理会他在做什么,只专心寻找我的快乐。
我亲吻他的喉结,将舌尖往他的耳朵里塞,并发出许些刻意放低的轻吟,我夹紧他的腰,在他身上像蛇一样扭来扭去,把手强迫塞进他的嘴里,去抠弄他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