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他自己都觉得玄幻。他原想着躲过去,怎耐张知秋双目灼灼的盯着他。他只好有些心虚的道:“这不是事情还未定下来,怕污了人小娘子的名声。”
“倒也是。不过,你好歹给我漏点风不是,省的我为你操心。对了,徐胖子知道这事不?”张知秋犹自有些哀怨的道。
“你都不知道,他那里知道。”云起忙摇头。
“这就好。不过,一转眼,你们俩孩子都有了,我还是个孤家寡人,当真是可怜。你以后可得对我好点,省的我想不开。”张知秋听说徐大山也不知道,自觉安慰了不少。
“行了吧,别装了。我娘上次还说给你做媒,你二话不说就给推了。难不成你还惦记着那卖包子的女儿?”云起瞥他一眼道。
张知秋愣了一下后,叹口气道:“她如今过的也不容易,与人做妾哪有好的。”
云起闻言生气的道:“那也是她自愿的,我说你可别犯糊涂。你要是还跟她纠缠不清,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了。”
“你放心,我清醒着呢。”张知秋没好气的道。
“秋叔,你别难过!上次我去见娘亲的时候,见着她身边还站着一位大姐姐,长的可漂亮了。到时候我跟娘亲说说,求她给你们牵红线。”小海拉了拉张知秋的袖子道。
“小海果然长大了,连牵红线都知道。好儿子,还是你想着干爹,别你亲爹有良心多了。”张知秋很是熨帖的道,却也没问他见的那位娘亲是谁。
...
这边,候大候二一路出了靠山村,径直往镇上走去。先是去买了些纸钱和蜡烛香等物,这才又去不远处的点心铺子里买了些糖豆子。经过包子摊的时候,还买了不少包子,兄弟两个这才又往镇尾的破庙去了。
这条路他们兄弟俩熟的不能再熟,因着家里的猪和鸡不能缺人,也就是偶尔到镇上来的时候回破庙看看,他们兄弟俩却是很少一齐回来。路上,碰见了好几个眼熟的泼皮,见着他们两个穿的还算体面,一个个笑嘻嘻的上来跟他们打招呼。他们两个也是笑吟吟的应着,只笑容都不到眼底。只到见着李游和张三的时候,他俩个这才露出些由衷的笑容来。
李游比他们先时见着的时候还瘦些,张三瞧着倒是精神了不少。四人寒暄了几句,张三便邀着他们家去做客,却是被候大给拒了,说是还要回老家一趟。
等人散了,李游瞧着他兄弟俩远去的背影道:“张哥,你有没有觉得候大候二变呢?三句话不离他们家东家。我早就说过,他们兄弟俩是养不熟的,亏老大在的时候还很喜欢他们俩。”
“人各有志,何况老大原就把我们托给了那位云先生,是我们不愿去养猪喂鸡罢了。”张三皱了下眉头道。他如今也给人当奴才,这岂不是也说他忘恩负义?可老大一走了知,他们总得有个活计不是,难不成还真一辈子靠着爹娘不成。
李游见了,忙陪笑道。“对不住,小弟可没说张哥你,只是有些瞧不上他们兄弟俩这猖狂样罢了。”
“行了,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不就是觉得他们原先不如你,如今瞧着过的比你好,你心里不舒服罢了。要我说,你要是能改改性子,凭着你这好皮相,不少府里会要你去。若是有个好际遇,能给府里的郎君做小厮,日后未必比候大候二过的差。”张三笑着道。
“这我可做不得,到底是做奴才的。我这骨头太硬,弯不下来。”李游忙摇头道。
“呵呵,是么?你这是在骂为兄骨头软呢?即如此,今日这酒不吃也罢。”张三听了,袖子一拂,转身就走了。
许是张三向来脾气好,又与他交好,所以他说话就没甚顾忌。这话一出口,李游立马就后悔了,“哎...张兄,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可惜,张三越走越快,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李游见此,却是恨他无情,跺了跺脚下的雪,这才气道:“给人做了奴才,这气性反倒大了。罢了,怕是如今富贵了,早看不上我这穷弟兄,我又何必凑上去讨嫌。”说完,摸了摸干瘪的荷包,有些可惜的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