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醒了又说我们看他笑话。”
原本他俩来了后,韩栋就没哭了。只是因为不好意思,所以一直低着头坐在那里。闻言却是猛的跳了起来,指着杜笙道:“都怪你,要不是你跟我说了那什么小娘子的妙处,我哪里会,哪里会舍得花了那许多的银子。”
杜笙闻言立马转身讽道:“我说韩栋,那些都是你求着我给你讲的。你和小娘子共度良宵的时候,难不成也是我强逼的你。”
“你...”韩栋无言以对,满脑子的悔意更是逼疯了他。所以下一刻,他就冲到了杜笙的面前,不过却被云起给拦住了。
“维祯,你醒醒。今年不能去考,还有明年啊,何苦来哉?”云起说完,又对杜笙道:“雅南,你别介意,维祯他只是一时想不开。等他清醒过后,我就让他去给你道歉。”
杜笙瞥了一眼满眼通红的韩栋,这才笑着对云起道:“乘风,你是好心。不过我劝你,别跟这人走太近,省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反咬一口。”说完,他一掀衣摆,就潇洒的走了。余正则朝云起点了点头,也跟着出去了。
他俩一出去,韩栋就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又跌到了地上,双手捂着脸,什么也不说。
云起原以为他冷静一会子就好了,谁知道他过了一会就又哭了起来。
若不是韩栋先前跟他说过他害怕考乡试的事,云起也不想理他。对于那种拿着父母的血汗钱去挥霍的家伙,他也十分看不起。可他觉得,韩栋还有救,他毕竟也没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来。少年人,又是一个自小背负着全家人期待而终日惶恐的少年,又哪里抵的住温柔乡的侵蚀。他们以为温柔乡是救赎,哪知黄粱一梦,梦醒更彷徨。
想了想他方道:“人谁还没犯过错,哪里值得你如此?你若是真心悔过,不如想想该怎么补救?这样又哭又闹的,哪里是男子汉该有的做派?再说你若是真有甚不得已的难处,只说出来便是。同窗一载,难不成我会冷眼旁观不成。”
“乘风,你不觉的我懦弱?不觉得我爱慕虚荣?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去岁放假后,我骗了爹娘的银子去参加文会,去喝花酒,连着书都没怎么好好读。就算从你那借了银子去考试,我也不一定考的上。我原本就一想到乡试就心里打鼓,如今更是心里没底。”韩栋小声的道。
“既如此,你明岁再去考就是。如今你继续好好读书,也不算晚。何况便是明岁考不上,再过三年也能考。”云起拍拍他的肩膀道。
“明年考不上,我就不考了。因着我读书,全家跟着过苦日子。有一回小侄女生了病,为着我读书,娘硬是拽着银子没拿钱出来。虽然小侄女命大活了下来,嫂子却是依然要和离。我没法子,就跟他们许诺,让他们再忍忍。说我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不甘心,我怎么都要去考一回。他们就问我若是考不上怎么办,我说若是考不上就再也不考了,嫂子这才作罢。”韩栋面上有些痛苦的道。
“如此,为着保险起见,不如你明年再去考吧。”别人的家事,云起不好多说,所以只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
“可我明明今年可以和你们一起去考,是我...我心里难受。”韩栋捂着脸道。他自来傲气,如今却是对自己失望的很。他以为自己定力惊人,却原来不过如此。且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坚守本心,却原来是因为少不经事。
“多想无益,厨房里有半坛酒,你要不要喝一碗?”云起也不知怎么劝他,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