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生阳的案子过后,张玮低调了许多,再不敢明目张胆的把持县衙,云起也总算能开展工作了。这一上手,他就发现了很多问题,借机撵了不少人,气的张玮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敢暗地里使些绊子。
这一忙,就忙了小半个月。这一日,正逢休沐,云起正想着好好歇一日。谁知道崔行云一大早就派人送来了帖子,说是约他去风月楼吃酒。
云起得了信,带着暗三和冬青就去赴约了。风月坊在西市边上的怀远坊里,虽没有平康坊名气大,但也算独树一帜。相较于其它的妓院,风月坊更像是个大园子。
进了风月坊,报了崔行云的名字后,他三个就被个大丫鬟引着往里走。路上,好些个衣着大胆的小娘子朝他们招手,他们皆是视而不见,面上更是一派肃冷。有那泼辣的,还上前拉他们的手,想着将他们迎到自个屋里去。
云起和冬青哪见过这种阵仗,连忙往后躲。暗一倒是镇定的很,刷的拔出剑,立马把人吓跑了。最后,他三个停在一处水榭外。等那大丫鬟进去再出来,这才被跟出来的崔行云迎了进去。
屋子里,除了陈安之,另还有一个弹琵琶的女子。见着云起,她忙起身福了福。
云起朝她点点头,这才瞧向靠着窗子的陈安之道:“哪里不能说话,怎的就选了这么个地方。”
陈安之暧昧的笑了笑道:“这地方有什么不好?”
云起摇摇头没说话,坐在了他旁边的位子上。
陈安之先朝那女子摆了摆手,后吩咐红松带着暗三和冬青去旁边屋子听曲。等着人都出去了,他这才扭头对云起道:“我先还嘱咐了你的,你怎的才上京两个月就被卷进来了呢?”
云起抿了口酒,这才缓缓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圣人把我调回京就是为着赵生阳这事,我那里知道会牵扯到这么多。”
陈安之点头表示理解,这才摆摆手道:“罢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我找你来是想问问你,你已经想好投靠六殿下了么?”
云起沉默了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虽说你与他有些旧谊,但这么些年过去了,该是早就淡了,何必趟这摊子浑水。”陈安之忍不住劝道。
云起摊了摊手:“我这也是身不由己不是。”
“早知如此,我们该早些把表哥你拉到我们这边来才是。不然以后对上,可怎生是好?”崔行云在一边叹气道。
“要不是赵生阳的案子牵扯到大殿下,六殿下怕我有危险这才扒拉了我一下,我一个小小的县令,谁注意我呢?你们也别太担心,我毕竟只是个县令,顶多以后官场不得志罢了。”云起出言安慰他们道。
“你说的对。真要说起来,这事没人说的准,兴许我们两个日后还要靠你呢。不过这之后,怕是要有一段时间不能一起喝酒了,今个这顿就算你的接风宴,你痛快些多喝两杯。”陈安之说着举起手中的杯子道。
云起闻言,头立马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偏你还选了这么个地方,我连醉都不敢醉。”
“罢了,你就自己看着办吧。若是别个,我还能劝两句,你劝了也没用。”陈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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