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竟也不闻不问。”
云起听了一个趔趄,差点就摔着了。一回头,就瞧见西院那边树影摇动,好似还藏了几个人,当即朗声道:“丹娘这是何故?你在这里哭,我们怕你不好意思,故而当做没看见。再说你我又不熟,作何说这话让人误会?”
“阿郎,这你还看不出来,她这是不安于室,想着勾引你呢?”暗三在一边道。
“别瞎说,这要是让张郎君听到了,岂不是伤和气。”云起说了暗三一句后,转过头来问丹娘:“行了,你说说,你在这里哭甚?叫住我们又是为甚?”
丹娘在树下听了,一口银牙差点没咬碎。她就说这主意不行,偏张辉说天下男人都好色,云起肯定禁不住撩拨。如今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用帕子抹了抹眼这方道:“这事不好叫太多人知道,明府可否让他两个回避一下,我自说与你听。
果然是在钓鱼,云起这样想着就朗声道:“不可。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地难免让人诟病。不若这样,我家夫人最是心善。你要是愿意,跟夫人说也是一样。”
丹娘听了,忽然有些羡慕暮婉。眼瞧着对面三个还盯着自己,只好幽怨的看了云起一眼道:“明府既不愿意相帮,那便罢了,这事求夫人却是无用。”
云起拱拱手,“既如此,我们就先家去了。”
等他们走了,张辉才从后面走了出来,“这厮可真会装。”
“我就说美人计对他无用。”丹娘恨恨的道。对于一个对自己的美貌非常自信的人来说,两次被拒,可真正是叫人难堪。
…
回屋后,云起与暮婉说起这事。
暮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方道:“她要不就是蠢,要不就是真看上你了。”
“就怕一个法子不好使,他们又弄出别的妖蛾子来。”云起颇有些无奈的道。
“甭理他们,他们蹦跶不了多久。”暮婉看着面前的棋盘道。
云起抓了个棋子在手里,这方问道:“今个我听杜笙说,圣人要在太后的万寿宴上宣布太子是谁,可有此事?”
“眼看着北边就要乱起来了,他不想立太子也得立了。”暮婉说着落下一子。
云起大惊:“北边要乱呢?不是说裴度病好了吗?”
裴度是范阳节度使,早先病危的时候曾上书朝廷要求由他的儿子裴庆接任他的职位,但是圣人没有同意。那个时候外面就疯传,说是裴度一死,北方必乱。这裴度就跟北方几个藩镇的土皇帝一样,他一死,底下可不就要乱了。
“说是又被气病了,上回他就去了半条命,说是顶多还能再撑半年。”暮婉头也不抬的道。
“若真乱起来,必是要起来。真打起来,受苦的还是老百姓。”云起担忧的道。
“藩镇之祸,早晚的事。不过,你也别太担心,这天下乱不了。不论是当今,还是底下这几位皇子都不是吃瘦的,只看谁棋高一招?或者说谁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暮婉说着拿掉了一可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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