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果真骗过了管理运河的公务人员,营救小队因此也成功地潜入了南特城内。
这个时候,贝蒂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和一同藏起来的六名战士放心地从货物里面现身。
“你这身打扮让我想起了那个名叫贞德的巫女!”
这是贝蒂走出货舱以后听亨利说的第一句话。的确,此时的她沾满一身面粉,还穿着金属战甲。那样子,不管怎么看也让人觉得非常别扭!
其实,亨利这番评价并不是用一种冷嘲热讽的语气,反倒更多是出于一种同情心理。
他本人倒一直渴望壮怀激烈的热血生活,但实在是不明白贝蒂为什么也非要亲自跟着跑过来,在他保守落后的骑士观念里面,打仗似乎从来都不该让女性参与进来。
因此他希望贝蒂以这样一种“贬低”的方式,让贝蒂知难而退,尽量不要去上前线,至少也不要进城堡。
“你帮我们打开密道,然后就留在船上,这样作战的时候才不会拖累我们!”亨利试着劝说道。
“那不行,”她毫不客气地立即回绝,“这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城堡的地形,单独让你们进去等于白白去送死!”
看见贝蒂态度如此坚决,亨利只得照她来办。因为他十分清楚一点,如果没有贝蒂夫人的强力要求,伊勒子爵万万不会任命他这个来历不明的英格兰骑士去管理这支尖兵小队的。
所以,贝蒂最终还是如愿以偿地加入了直接营救的队伍。
运河上,贝蒂夫人领着货船慢慢朝密道口的位置靠近过去。
与此同时,亨利最后一次审视了自己制定的战术,紧接着对所有营救官兵予以公布。
“我们先从密道进入城堡,之后再抓个宫人问清关押公主的地点,接下来迅速偷袭看守公主的武士,记住动静千万不要太大,否则会引来援军。”
“找到公主以后,按预定中那样分成两组人马,第一组掩护,第二组带领公主后撤,两组人马最终在船上会合。”
亨利一气呵成地讲完,随后开始象征性地征求小队其他成员的意见,结果自然没有人上来接话,就算是全票通过了。
“很好!”
亨利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看向贝蒂:“夫人,我这边已经好了,现在你可以公布密道的位置了。”
贝蒂并没有马上回话,而是仔细环顾四周,生怕错过密道的入口。
不久之后,她终于看见了那一级挂在河道墙壁上的台阶,脸部咧嘴一笑,赶紧招呼亨利过来帮忙:“快把之前准备的梯子架起,入口就在石台上面!”
听到命令,几个战士帮忙抬起梯子并朝墙壁这边靠了过来。亨利则站在船头打量着空荡荡的河道,确认附近没有其他人后,才匆匆赶了过来,成为第一个爬上梯子的营救队员。
他站在石台上面,稍微跺了跺脚,见它还算牢靠,才放心地转身试着去推开背后那堵和墙壁融为一体的门。
“为什么推不动呀?”
亨利满脸疑惑地问道,无论他怎么用力,那道所谓的“门”就是推不开。
贝蒂见状心头一紧,顾不得仪态风范之类的东西了,直接手脚并用快速爬上梯子,站到了亨利的旁边。
对着“墙壁”,她先观察了一会儿,然后用手敲打一番,终于得出结论。
“我明白了,”她说,“这是一道单向门,只能从里面出来,外面无法进去。”
身旁的亨利马上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拿起盾牌重重地往“门”上砸去。
果真如贝蒂所说,墙面砸开之后,里边出现了一条黑漆漆的通道。亨利又惊又喜,举起火把朝里面走去。
贝蒂示意其他队员跟上,并让他们把梯子带进去。
通道很窄,只够两个人并肩走过。
看着眼前残破的石墙,嗅着里面熟悉的气味,再次回到来过的地方,贝蒂顿时感觉心里面踏实了不少。
一切都顺利地照原定计划进行着,营救队伍没多久就来到了闸门下面。
在贝蒂的授意下,两名战士用盾牌砸了起来。
听着撞击铁门发出的砰砰声,亨利十分警惕,马上意识到了之前战术上的缺漏,接着拔出长剑,下令身后的队员准备战斗。
铁门砸开了!
把守走廊的武士还没反应过来,两名营救队员就冲了出来,亨利等人也是紧随其后。
除了最后上来的贝蒂之外,所有队员均为子爵手下精挑细选的战士。他们打仗勇猛,武艺高强,一番厮杀下来就歼敌大半,吓得对手落荒而逃!
“拦住他们!”
说着,亨利一马当先地冲到最前面,关上楼梯口的大门,成功阻止了剩余的看守去往城堡报信。
“放下武器者,一概免死!”
看见守卫盾上的瑞士标志,亨利用德法两门语言大声说道。
但他其实明白这几乎是一场徒劳:以前听宫廷剑师说过,瑞士雇佣兵是值得尊敬的对手,绝不会轻易地束手就擒。
果然,看守们扔下盾牌,拔刀冲锋欲做最后的顽抗。
动作敏捷的亨利也早有准备,他侧身闪过,来回转移,宝剑出鞘,手起刀落之间两名看守人头落地。
其他队员也士气大振,纷纷冲了上去与守卫轮战。
刀光剑影之下,走廊里最后一名敌人身首异处,亨利骄傲地挺起胸膛,正式向所有人宣布战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