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廉月芳仍以鬼卫主将自居,一路上骑马护卫在左右,若不是怕自己疲乏,此时绝不会擅离职守吧?
在赵阳的注视之下廉月芳的脸蛋儿渐渐变得滚烫起来。
赵阳不觉心中一动,一双手顺着那下颌纤柔的脖颈愈发不老实起来,嘴上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昨夜得来的相马要术疑点重重,看来我真应该抓住她。”
廉月芳知道他说的是谁,忙借机逃出了他的魔掌:“唔,我有办法!”
赵阳大感好奇:“是什么办法,说来我听听?”
“就说夫君昨夜梦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抚琴作歌,结果食不知味,寝不能安。如此吩咐下去,让大陵县的邑令帮夫君去寻找便是了。”廉月芳说着,嘻嘻一笑:“好了,乖乖睡觉吧!”
赵阳一愣:“咦,你这办法兴许还真不错!”
经过了几天的颠簸,赵阳一行终于到了离石。赵阳当即带着赵成、肥义犒赏三军。
借着众人饮酒庆贺之际,赵成悄悄把赵奢拉到了一旁。
“赵成先前不知将军妙计,尚妄自劝主上催促将军用兵。孟子所言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大概便是说的我了!”赵成一边自嘲,一边拱手道:“还望将军原宥!”
“左相为家国忧心,赵奢怎敢心生怨愤?”赵奢忙一边还礼一边说道:“即使随赵奢出征之人尚有不少不能理解赵奢的用意,更何况是远在邯郸的左相呢!”
赵成一听,顿时好奇道:“赵成至今仍是想不明白,将军当初止步不前,又于阵前斩将,是有什么原因吗?”
“我们出了邯郸,急行军至敌营五十里外按兵不动。”赵奢解释道:“一是疲惫之师难敌安逸的秦军,二是赵奢初次领军,敌军一旦以为我军胆怯必定会轻视于我,所谓轻敌者必败,就是这个道理。”
赵成点了点头,赵奢接着说道:“因此我便下令,妄以军事谏者斩,既强化了大军的指挥力,又将怀有急救离石这样背离取胜之道的想法扼杀在了萌芽之中。之后我军得以休整,而秦军却忙着进攻,再加上向导许历的建议我们最终取得了胜利。”
经赵奢这么一说,赵成恍然大悟,此役之胜绝非侥幸,赵奢真乃领兵良将啊,赵成不得不感叹:“主上用人的眼光真是独到啊!”
想到这里,赵成期待地看向了赵奢道:“将军此役真是为我赵氏宗亲争光添彩,我打算向主上提议为将军加封柱国之称!”
赵奢一听忙推辞道:“赵奢只是小胜一场,怎敢当此殊荣?”
“如今赵国正值变法之际,国家的权力必定会重新分配,军权是赵氏立足的根本。”赵成语重心长地说道:“阳文君与我皆老矣,将军万勿推辞!”
“赵奢恐难当此重任?”赵奢一脸惶恐,赵成已拦住了他的话头:“主上年轻有为,正需要像你这样的将帅之才辅佐他。”
赵成说到这里,似有所想,又道:“将军当记住,许历乃是端木家的人,既要用他又要提防他。”
赵奢忙点了点头,许历此人确实有不同寻常的才能。
赵成当即将设柱国的想法告诉了赵阳。
赵阳欣然同意:“寡人加封赵奢为柱国大将军,居西河守之职,为我赵国驻守西防边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