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进一批戈罗茨机车,然后稍微改装一下卖给他们,你想自己造,那根本就是多事,售后服务怎么办?而且这里面也容易出纰漏,有心人想要查的话,肯定能够抓到把柄……”林雨兰瞪着胖子。
“好吧,我多事。”杜南举手投降,他确实意识到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
“在我看来,你要搞合资公司,没问题,但是名义上必须是组装和改装,绝对不能是制造。”林雨兰说着自己的看法。
“那你来当总经理算了。”杜南郁闷地说道。
“本来就应该这样。”林雨兰轻哼了一声。
胖子在那里一个劲地翻白眼,他被彻底打败了。
………………
进入意识空间,杜南转到了清洁工阿姨那边,他有事和清洁工阿姨商量。
刚一过去,他就愣住了。
清洁工阿姨此刻在法庭上,底下坐满了人,全都是来旁听的,很多人明显是记者。
“刘远辉先生,你说,你亲耳听到我的当事人说,她让她的丈夫到外面去躲躲?请问那是什么时候?”老律师马克冲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问道。
“三月份,三月中旬前后。”那个老头结结巴巴地回答。
“那就不对了,我的当事人在两月底就被驱赶出家门,她的房子被卖了,她一直住在工作的那幢公寓的底楼……”老律师马克转身冲着旁听者说道。
“是电话,我们打了她的手机,她在手机里面说的。”老头连忙说道。
“手机?那太好了,我原本正打算提到手机。”老律师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笑意:“非常有意思,我的当事人的手机有录音电话功能……”
“是两月份,不对是过年之前在家里说的。”老头急急忙忙地改口。
“借高利贷是在过年之后……或者说得更确切一些是你们中国人的农历新年的最后几天,我当事人的前夫是在二月二十日离开家,房子被收走,我的当事人被赶出家门是二十二十三日……”
“我年纪大了,有些事记不清了。”那个老头用一只手捂着脸。
底下顿时一片哗然。
老头下去,一个中年女人被请了上来。
“你说,你二月二十一日曾经带着三十万美元,去看望我的当事人,这笔钱是她的前夫向你借的,让她代为还给放高利贷的人?”老律师问道。
“就是这样,我用报纸包好的,总共三叠。”那个女人煞有介事地说着。
“我这里有一段录像,我的当事人隔壁住着一户人家,这家人长年在外,为了防止有人偷窃,所以他们装了一个摄像头,那里面记录的影像半年才清理一次。”一边说着,老律师一边招了招手,他是带着助手来的,他的助手早就准备好了投影仪。
“不是二十一日,那天我确实去了,但是没带钱,我是在她被赶出去的那天,给她钱的,是在外面。”那个女人也连忙改口。
“是在哪里?华人有围观的传统,那天旁观者很多。”老律师笑着问道。
那个女人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她不知道怎么扯谎了。
证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从第三个人开始,说的话就有些含糊不清了。轮到老律师问的时候,这些人全都一问三不知,个个都像是得了老年痴呆症。
“尊敬的法官,还有陪审团的各位,你们想必也听到了原告方面的这些证人的证词,我这边没有证人,但是我手里有两样东西,它们将会让各位了解这起案件的真相。”老律师马克朝着助手再一次招了招手。
下一瞬间,一份保险复印件被投影在了屏幕上。
“这是一份人身意外保险,很有意思,购买者是我的当事人,但是众所周知,她从来就没有钱,而受益人却是她的前夫,非常凑巧,这份保险就是在华人的农历新年之后,也就是他借了高利贷之后第三天买的,保险金额是十万美元,而最高赔付金额则是一千五百万美元……我相信各位全都能够从中联想到些什么?”老律师一脸愤怒地说道。
“我抗议,这是不恰当类比。”对面那位皮尔蒙特律师虽然出工不出力,但是戏还是要演的。
“抗议无效。”法官毫不在意地回答。
“非常感谢。”老律师冲着法官点了点头:“如果说这个还不够有力的话,那么大家请看下一个证据。”
投影仪里面的东西瞬间切换了过去,换成了一份合同,上面的字被放得很大,就算是近视眼也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随着底下的人看清那里面的内容,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