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根本就没有李小玲的指纹!那个马克杯上印有李小玲的照片,而且杯身上面有裂纹,应当是曾经摔碎过后来被余书竞给粘了回来。
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余书竞自己一个人的指纹,这就说明余书竞的确是对那个马克杯很珍视的,经常都拿在手上抚摸。可是,如若情况如此的话,那么李小玲的指纹又到底是从何而来?余书竞不会放着一个十分珍视的破碎马克杯好几年不动,过了几年才想着爱抚吧!”
“你的意思是,李婷给警方的马克杯线索是故意的?”夜初愕然,不可思议地看着燕青山。
燕青山垂着眼摇了摇头,“我是这样认为的,我总觉得你之前的推测没有错,这几个案子应该都与宋渝和李婷有关,而且宋渝是几起案子当中的关键联系,而李婷就是你曾经说过的那个幕后大BOSS!”
燕青山说得信誓旦旦,语气当中有意无意地显露出对夜初乌鸦嘴的强烈不满,跳了挑眉之后继续叹道:“按常理来讲,余书竞不可能是近段时日才想着要将马克杯拿在手上把玩的,而且从那些被粘合的杯身痕迹上来看,明显是以前的老旧痕迹,不是最近才新粘的。
还有,你说的加装在手机背后的全息投影仪我们虽然在余书竞的柜子里找到了,但是那段为为了迷惑方强而制作的视频我们却没有找到,余书竞的电脑里和U盘里也都没有,尽管余书竞的确是亲口承认了杀人的犯罪事实,可……唉!”
夜初很明白燕青山这种憋屈的心情,连燕青山的嫌弃也不想再追究。
明着看是几件案子都已经破解了,但是实际上有好些关键性的线索都是模糊的,有的关键性证据甚至都没有找到,当然,这当中或许也有余书竞一早就毁掉证据的因素存在,可夜初此刻的心情就如同燕青山一样,总觉得事情不简单。警方努力了两个月的工作,到了最后仿佛只是成为了别人的棋子工具一样,有苦没处说。
“你拉着我在这儿瞎猜也没啥用,要不咱俩再去会会宋渝和李小玲?他不是还被你们留在医院的病房内的吗?”
听见夜初的提议,燕青山眼神一亮,夜初的话恰好说中了他的心坎。两人没有过多的拖沓便匆匆往医院赶,却没想到在宋渝所在的那栋住院楼下面碰见了彷徨踌躇的范可。
见到在一楼反复踱步晃悠的范可,夜初和燕青山均是一愣,夜初疑惑地拍了拍范可的肩膀,出声发问:“范可,你小子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说要在出租屋内平复心情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听见夜初的声音,被惊动的范可像是受伤的小白兔一样,呲溜一下子蹿到了夜初的身边,拉着后者的手臂摇晃,哭丧着说道:“舅舅,救命啊!你和燕叔叔赶紧救救我吧!”
夜初拍了拍范可的手,嫌弃地翻了翻白眼,摇头道:“你都这么大的一个男子汉了,能不能别那么娘啊?什么事赶紧说,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
“我本来是打算在出租屋内休息一天的,可是后来白教授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学校一趟,说是有事要让我帮忙跑腿。你知道我很有可能成为白教授的关门弟子,他开口让我跑腿,我自然是加速前行咯!
可是后来当我到了学校才知道,白教授让我跑腿的事情,竟是要我给宋渝送书和笔记到医院,宋渝给白教授打电话说他太久没到学校上课,功课已经那下很多了,所以请求白教授把余书竞的助教笔记能够借给他看看,还说他打过余书竞的电话,只是不通。
你说宋渝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余书竞昨天晚上才跳楼,他现在打电话给白教授提起余书竞,岂不是惹白教授不快么?后来白教授就让我跑一趟,把自己的笔记和书拿到医院来给宋渝。
但是舅舅,你知道宋渝他很有可能和余书竞有勾结,我怕我待会儿上去见到他之后会露怯,要是那小子连我都下手怎么办?哇呜,我该怎么办呀?”
夜初叹气,“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说一声这个事情呢?你也知道宋渝很有可能和余书竞有勾结,那你还自己一个人跑来这里?”
一说到这个问题,范可就跳脚了,“我打了!我打了很多次电话给你,可是你都没有接听!我还以为你不认我这个大外甥了呢!后来我就给你发了个微信,怎么,难道你不是因为看见了我的微信才带燕叔叔过来救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