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 斩断可能、独立

    “那么我该怎么称呼你？既然是‘亚雷斯塔为女人’的可能性，那就代表着你生而为女性，总不能拥有的还是一个男性化的名字吧。”奉上一杯茶，潘启道。

    “我还以为你是无所不知呢。”少女微微眯起眼睛，“娅蕾丝塔，这个就是我的名字。”

    “无所不知？谁敢言无所不知，反正我是做不到。”潘启摇摇头，越是见多识广，未知就越多，“我不过是占据信息优势进行推演而已，何况信息是瞬息万变的，一点点扰动，就是不一样的未来。”

    “……虽然我还远没有抵达你的境界，但也理解你的话语。”娅蕾丝塔表示理解，并紧接着下一个问题脱口而出，“你的境界看起来比魔神们还要高，但思想反而保持着一般人类的特性，这是因为人类的思想更有趣吗？”

    “不，正确的思想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也是不朽的。”潘启慢条斯理的说道，“因此我才会说我生而为人并自豪，这才是我。”

    娅蕾丝塔似乎陷入了苦恼的思索，她熟知世界上所有的哲学、教义、思想，轻而易举的能够找到多种解释来理解潘启的话语。

    但正是知道的太多，反而想得太过，这一刻她却在思索着潘启的回答是否有着更深层次的含义。

    而对此，潘启没有吭声的任由对方在那里想东想西。

    但这种情况没持续太久，既然亚雷斯塔能有信心放任这个可能性出来，那就说明这个外表是位少女的存在，其实是个非常成熟而优秀的魔法师。

    所以，很理智的，娅蕾丝塔很快就转回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上。

    “本体希望我能够为他多了解一些与你有关的情报，同时尽可能的为他获取你的好感。”娅蕾丝塔将自己目的说出。

    “你这种分化出来的存在，不一定会与他配合，现在看来他的运气还不错。”潘启笑道，“那么聊聊。”

    “我的存在毕竟是不稳定的。”娅蕾丝塔两手一摊，一脸无奈，“可能性只是可能性，随时会出现，也随时会消失，我虽然不怎么在意，但能帮一下就帮一下吧。”

    “所以，他还让你帮他拟补一下亏欠的父爱？”

    “看来你果然在某种程度上无所不知？”娅蕾丝塔奇怪的看了潘启一眼，然后一口喝干面前的茶水，“简直头疼，明明和我一样都是对恋爱毫无感觉的性格，为什么会结婚呢？难道说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吗？哪怕不喜欢，只要被追求也会无所谓般的答应下来？”

    她的确比亚雷斯塔更富有情感，而这种情感，使得她没办法对与她有着血脉联系的女儿置之不理。

    所以，亚雷斯塔那一日所说的，会对萝拉补偿父爱和愧疚，并非是为了避免补偿的谎言——他分化出了一个拥有丰富情感的自己。

    潘启对此都不得不佩服了，一切为目标行动，一切都只是利益，就连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

    不过这确实很亚雷斯塔就是了。

    “嗯，说正事吧。”潘启看着她，收起笑容正色道，“虽然你只是亚雷斯塔分化出来的一种可能，但是，我承认你的灵魂，你的意志，所以这个生命之果给你。”

    “生命之果？”娅蕾丝塔好奇的结果潘启递上的‘果子’。

    “这是！”娅蕾丝塔的双眼猛地绽放出极为炫目的光彩。

    那是魔力涌动的痕迹，而以她的魔法造诣，都控制不住自己的魔力，可想而知她内心的震动。

    “哈哈哈，竟然是这样！居然有这种东西，你难道掌握了上帝造人的权柄吗？”她一只手捂着肚子，肆意的大笑了起来，身上的气息不断的激荡着，兴奋的表情已经无法遮掩，那是看见了毕生追求之物的畅快。

    作为一个没有结婚，没有女儿，没有遭遇种种不幸的女性亚雷斯塔，如今被分化出来成为切实存在于这世界的存在，要说她没有一点追求自由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但作为一个随时会消失的可能性，她有再多想法也没用。

    可现在，她有了全新的选择。

    她的目标与亚雷斯塔不同——作为魔法师，她不想要消灭魔神，也无意于改变世界，她只想要追求真理，追求无尽的知识，如果说魔神就是知识的极限，那她就要成为魔神！

    但现在，从生命之果上，她看见比魔神更大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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