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我?”张无越问道。
“对呀,哦不对,是师父救了你。”一想到当初抱着血淋淋的张无越的样子,欧阳婉儿又道,“其实我也救了你的。”
“是吗?那你举着剑坐在我身上干什么?”
“给你刮胡子呀,大叔。”
“大叔?我很老吗?”张无越摸了摸摸自己的脸。
“你不老吗?胡子拉碴的。不过现在我把胡子给你刮了,仔细看也不那么老,还有一点帅。”
欧阳婉儿的雨天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委屈的掉眼泪,现在却又有说有笑起来。
“你给我刮胡子,就用你手中的长刀?”
“什么长刀,这是短剑好不好?很锋利的。”
欧阳婉儿说罢,短剑一挥,贴着张无越的脸颊,削下一缕他额上的头发。
“你看,是不是很锋利?”
张无越吓得一缩脖子,将被子拉过头顶,大叫道:
“哎,你别乱来啊!”
“切,真是个胆小鬼!师父说的不错,你就是个废材。”
“我怎么废材了?”
“你要实力没实力,要胆子没胆子,不是废材是什么?大叔?”欧阳婉儿不屑的道。
“没实力我认,说我没胆子我可不领。你那么突然的挥剑过来,任谁也会吓一跳。”张无越反驳道。
“好吧,大叔……”
“别叫我大叔!”
“不叫你大叔叫什么?叫你大哥哥?可你一点实力都没有,怎么能做我大哥哥?对了,我叫你小弟弟,你今后就做我的小弟弟,姐姐我罩着你。”
“你还是叫我大叔吧。”张无越一脑门的黑线。
“不,我就叫你小弟弟,照顾了你这么久,收你做小弟弟你也不亏哟。换着别人,我才没这个心情呢。”
见她说起照顾自己的事,一想起她一个小姑娘家,给自己换汤换药,擦洗身子什么的,张无越心就软了:
“随你吧。”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哟。”
见张无越答应了,欧阳婉儿高兴得跳了起来。
看着欧阳婉儿那兴奋的神色,张无越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对了,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你从哪里来?你怎么受的伤?伤你的人是谁?”
欧阳婉儿走到张无越身边,凝视着他的双眼,还用小手抚摸着他的脸,仿佛一下子就进入了小姐姐的角色。
那温柔的模样,那关切的神情,散发着一种母性的光辉。
这种关切,这种关怀,张无越活了二十多年,除了在父母身上看到过,还从来没有在第二人身上看到。
张无越一下都看得呆了。
许久之后,张无越才回过神来,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细细的讲述了一遍。
听完张无越的讲述,欧阳婉儿早已泪目滢滢。
“小弟弟你放心,你的仇,姐姐一定给你报。”
欧阳婉儿说罢,将张无越紧紧的搂在怀里。
张无越大为感动。一个素昧平生的小女孩,不但在自己受伤期间悉心的照顾自己,还允诺替自己报仇。虽然自己的事不用别人代劳,但婉儿有这个心意,也却实触动了他的泪点。
他将双手放在婉儿的背上,轻抚着她的脊背,心中暗道:如果将来我有能力,一定呵护你一辈子,绝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这无关其他,只冲着你这份情意……
然而,接下来婉儿的话,却让张无越呕血三升,情意幽远的氛围,破坏殆尽。
“对了,你老婆和那个马标,就是现代的潘金莲和西门庆,而你,就是那个武大郎。大郎,你好可怜哟……”